十三、埃特勒塔的陌生女人(1 / 3)

這是一件引起轟動的十分典型的案例,它一瞬間便可將全部記者變成業餘偵探,為報界提供整版整版的頗具“文學色彩”的描述文章,也可給人提供難以捉摸的推論演繹材科。

沒過多久,近百輛汽車載著攝影師種拍攝器具來到出事現常更有甚者,來的都是英國人,是否英國比世界上任何國家都養著更多的業餘警察,隻有上帝知道。

案發地點離埃特勒塔鎮不遠,在勒圖凱鎮附近。每到夏季,埃特勒塔和勒圖凱形成一種英國式的“封建采地”。九月份的天氣晴朗燦爛,當地的賓館飯店找不到一間空房。

也真所謂無巧不成書,被害人的屍體本該被散步的人或第一個出門下地的農民發現,但卻正好被一個從貝努維爾沿著懸崖下邊的小路返回的警察看到了。

貝努維爾村有居民三百人,距埃特勒塔兩公裏半。小村座落在懸崖頂上,估計有一百多米高,常有奶牛來到懸崖邊上吃草。

沿著懸崖是一條狹窄的小路,小路往上直通埃特勒塔,再往前,突然直瀉而下,繞過“海員教堂”,在與岩石同一水平線上停止,小路的盡頭便是兩家豪華飯店。

就在臣貝努維爾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一名剛剛獲得晉升名叫利貝爾日的警察在高高的草叢中發現了一件顏色發淺的東西。不久他便看到了一具女人屍體,女人生前可能很年輕、富有、漂亮,但現在的樣子令人慘不忍睹。

這是一樁極其卑鄙下流、極為肮髒的犯罪:碎屍。散落在現場的是衣服碎片,一件套領絲衫、一件連衣裙和幾段細布片。

警察是一個人。他剛出校門不久,對新學的一套理論還記憶猶新,因此,什麼也沒有觸動。他將兩手緊貼腰部,飛速跑到埃特勒塔鎮。

故事繼續戲劇性地發展:這次警長一反常態,對親自破案不感興趣,而是將電話立即打到了巴黎。

五個小時以後我們就來了。人們對早晨的發現一無所知,繼續在海邊遊泳。也有的人沿著懸崖攀登,不過一般情況下遊客們不會走得太遠,都是逛到教堂便止步不前了。

六十分鍾內便結束了該做的一切,該拍照的拍了照,該測量的作了測量。

晚上屍體送進太平間。至此,報紙對本案隻字未提。

G·7自有主意。第二天,下邊這個通告便出現在當地最有影響的日報上,同時還張貼在娛樂場所。

在從埃特勒塔至貝勢維爾的路上撿到一枚紅寶石戒指。與亨利先生聯係。在莫裏斯旅館。每天十八點至十九點。

這並非胡編亂造,的確有一枚戒指,是G·7從被害者手上取下來的。為了確定被害人的身分,對她進行了全麵檢查,沒有放掉任何一個細節。

難道就不會有殺人犯在同樣的情況下忘記點什麼的例子?這一次殺人凶手說不定就忘記取下戒指,這也可能是他的一時疏忽。

G·7在通告裏有意不提懸崖小路,而是說從內地通往菲孔經過貝努維爾的大路。

“有希望嗎?”當第一天晚上我們在旅館等候的時侯我這樣問G·7,我們下榻的旅館房間外麵便是滿地卵石的海灘。

G·7做了個不置可否的手勢。他不停地吸煙,一個鍾頭之後,他說:“七點了!今天到此為止……”另外我們還進行了秘密查訪,發現一家旅店的一名女遊客失蹤,其失蹤方式並不神秘。隨即通知了勒阿弗爾、費康、魯昂、第厄普以及聖瓦萊裏等城市的警方。

沒有人報案!沒有任何消息!

法醫完成了驗屍任務。受害人三十歲左右,扼勒而死。

碎屍手法幹脆利索,凶犯手都不哆嗦。

第二天下午六點,我們又回到原來的崗位上,也就是說來到G·7的房間,房間裏事先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一支手槍藏在我朋友伸手就拿到的地方。我的位置則在門後,一動手便可把房門鎖上。我手裏還準備好了手銬,隻要凶手反抗,便能立刻把他銬上。

樓下大廳裏有人喝茶,有人跳舞。我們同時還能聽到遊樂場的樂聲,遊樂揚的音樂和飯店的音樂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混雜在一起。

最後便是窗下大海波濤撞擊卵石的陣陣拍打聲……“總之,恐怕連十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我眼睛盯著G·7,突然發出這樣的歎息,G·7卻讓人看不出一點煩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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