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伍”字的黑衣人剛才一直在場外觀戰,所以他最早發現了楚天舒的動機,他迅速躍到北屋頂堵住了白琳琅。楚天舒心中十分焦急,彈指神通,一連打出三枚銅錢,而那人卻連晃身形,輕鬆躲過。白琳琅擔心楚天舒,焦慮地看了一眼他,楚天舒著急喊道:“還不快走!”白琳琅強忍著對楚天舒的擔心和不舍,轉身憤怒的看在她前麵的“伍”號人,嘴角一撅,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屋頂炸開了鍋。濃煙消去後,那個伍號人和白琳琅都已不見了蹤影。爆炸之聲讓金丹陽醒了過來,急道:“別讓那個丫頭跑了!”青蠍子和幾名黑衣人馬上向北追去。金丹陽大聲道:“那丫頭不一定向北邊逃跑,你們去其他方向追!”其他的黑衣人隨即四散而開,朝不同的方向去追白琳琅了。熱鬧的院子裏現在隻剩下楚天舒和金丹陽兩個人了。楚天舒正在思索:“這麼短的時間裏她怎能這麼快的隱沒行蹤呢?莫非……”他抬頭看了看北屋,心中若有所悟,突然道:“哈哈!已經逃走一個了,現在該我了!”金丹陽道:“哼!楚天舒,你的口氣別太大了!”楚天舒道:“難道你想攔住我嗎?”金丹陽道:“老子要殺了你!”他飛身衝向了楚天舒。楚天舒則施展輕功急速向北奔著青蠍子的行蹤而跑,笑道:“那你就來追追試試啊!”
青蠍子帶著的五個人的輕功都非常的好,他們起步比楚天舒早,現在已經把楚天舒甩開數丈之遠了。楚天舒跟在他們身後暫時追不上,但總會有辦法夠到他們,這個辦法就是彈指神通。他彈指一揮,一枚銅錢飛出,嗖的一聲那六人中最後一個人被擊中摔倒地。接著他又先後彈出三顆,又有三人摔落在地。楚天舒在施展輕功時聚力彈指神通,減慢了他速度。金丹陽的輕功極高,已經漸漸追了上來,他大聲叫道:“楚天舒,看掌!”楚天舒突覺耳邊掌風呼嘯,急忙加速向前俯身,一陣猛烈灼熱的掌風就擦著他的後背而過。楚天舒沒有停步,反而繼續加速追趕,但他已經感覺不到金丹陽的氣息了。他感到莫名的恐懼,感覺不到對手遠比感覺得到對手更加恐怖,他停了下來,環顧四周仍不見金丹陽的蹤影。他突然想到了日月神教的神功——幻天玄法,日月神教兩大護教神功之一,據說這種神功可以隱藏習練者的身形,混亂敵人的五官感覺,然後再將人輕而易舉殺死,所以陰狠無比。楚天舒正在思索時,突然感到自己右肩膀一陣冰涼,他知道自己已經中劍,本能的急速閃身,左臂又中一劍,他趁機瞬間出手朝對方出劍的方向反拍出一掌,隻是掌影空空而落,未能擊中任何物體。就在此時他右小腿又中了一劍,他憑借多年的戰鬥經驗,很快就判斷出金丹陽應該是在自己的身後,向下揮砍使出的此劍,但他想到剛才也是這樣按照正常的邏輯判斷,反而失誤,這一次他便反其道而行之,向自己的正前方向點出一指,隻是結果還是落空了。這一次他的胸口中了一劍,好在他本能的滑開半步,這一劍並沒有擊中他的心髒,現在他已經身中四劍,已經不單單是皮外傷了。楚天舒心知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為今之計隻有先跑再說了。他打定主意,便拔腿就飛奔起來,不再想身邊的某個方向上還會隱藏著金丹陽的利劍。但一切並沒有那麼理想,他剛剛起步,背上又中了一劍。他隻能倚在一棵大樹旁,捂住胸部的傷口,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楚天舒自出道江湖以來從未遇到這樣一個他未能接過一招的對手。他看著這個黑暗陰森的樹林,心道:“想不到金丹陽竟然能把黑暗變成他的武器,我究竟怎樣才能找到他呢?”這時他聽到金丹陽笑道:“楚天舒,你的武功在當今武林年輕人中算是數一數二,但你畢竟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我說過你是逃不走的!名震江湖的‘小劍魔’今天就死於此樹之下了!”很明顯在金丹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出招了,楚天舒雖然知道,但卻依舊看不到聽不到金丹陽的殺招。他心道:“難道我真的要命喪於金丹陽之手?”隻聽鏗鏘一聲,有金屬銳器在自己的頭頂上側撞響了起來。他抬頭一看,一把精鋼禪杖把一把利劍鎖在了自己所依靠的樹幹上。楚天舒低頭看見精鋼禪杖的另一端卻是懷瑾和尚,他用禪杖鎖住了金丹陽的寶劍也讓他也現了身。懷瑾咂著嘴,略帶譏諷地笑道:“哎!想不到沐鐵牙的弟子也是一根筋,榆木腦袋。小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參悟不透嗎?”金丹陽怒道:“你是哪裏的和尚?竟敢壞老子的好事!”懷瑾道:“比少林寺還大的寺院裏的和尚!你那幻天玄法在我佛門的正氣神功的震懾之下還想逞威風嗎?”金丹陽道:“天下還有比少林寺還要大的寺院嗎?我看你一身酒臭味,一定是個不守清規戒律的花和尚、野和尚!”懷瑾道:“錯!我是個酒肉和尚,可不是花和尚。我這和尚有廟有寺有菩薩,也不是一個野和尚。”金丹陽道:“既然你有廟有寺有菩薩,那為何不再廟裏好好念經,跑到這裏管起老子的事情來?”懷瑾撤下鎖住金丹陽寶劍的禪杖,道:“因為你在殺一個我暫時還不希望他死的人!”金丹陽道:“噢?這麼說你在其他的時間希望他死嘍?”懷瑾道:“你誤會了,我隻是說在其他時間他的生死與我無關,但現在要稍微有點關係,所以我希望他暫時不死。不過嗎?出家人一向行善事,若是在其他的時候碰到你殺他,我也要管管的!”金丹陽道:“哦?你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和尚,但不是一個喜歡殺生的和尚,你酒戒、葷戒都可以破,為何不破破這個殺戒呢?”懷瑾道:“施主真是打趣了,一個人生命是多少的精華所聚,殺一個是多大的罪孽,老和尚是出家人哪怕是有點殺念都是莫大額罪過,老衲是要在在佛祖麵前懺悔的!”金丹陽道:“你這個老和尚真是囉嗦,你過來救他,看來你早就認識他了?”懷瑾點頭道:“哎!你這句話總算是說道點子上了!楚天舒可不能死,他還要和我師弟比武,等比武結束,如果我師弟贏了,他的生死我可就不管了,江湖人的命早就交給了江湖,我管則是無益啊!”金丹陽道:“那要是你師弟輸了呢?”懷瑾看了看楚天舒,笑道:“楚天舒現在的武功水平,我師弟應該不會輸了!”金丹陽道:“楚天舒的武功在當今江湖上已少有敵手,你說你師弟能贏他,那不知你師弟是誰?你又是誰?”懷瑾奇道:“咦!怎麼?難道你還不知道?”金丹陽道:“知道什麼?”懷瑾心道:“看來俞藍這個丫頭也是在瞎忙,這麼重量級的人物都不知道楚天舒和我師弟的大林寺決戰之事!”他道:“劍魔沐鐵牙的徒弟楚天舒和遁跡和尚的弟子懷玨將在大林寺桃花園來一場魔劍對大林寺桃花斬的對決,像您這樣當今武林名宿現在都還不知道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再有五天就要開始了,歡迎你到時前來捧場啊!”金丹陽鄙視地笑了笑道:“想不到近日的江湖上竟有這麼熱鬧的事情,楚天舒我是知道的,不過大林寺嗎?”懷瑾道:“大林寺怎麼了?”金丹陽道:“這個大林寺,我年輕的時候倒還聽說過,那時候大林寺有個叫遁跡的和尚,武功好的出奇,使得大林寺能夠和少林寺並駕齊驅於武林之上。可是自從遁跡死了後,他的後輩昏庸無能,不但沒能發揚光大遁跡的武功,而且香火錢都掙不出來,使得眾多的寺僧不是還俗就是轉投其他的寺院。我要是遁跡,知道了自己的弟子如此無能,一定會早早的叫他歸了西天見佛祖去!”懷瑾聽出金丹陽這是在不點名的罵他、詛咒他,生氣道:“哼!有的人就不要說風涼話了,教主的位子被人搶了,心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老婆,你現在最多也就是一隻落了毛的鳳凰,不也就是一隻野雞嗎?竟然還敢來罵老衲?先吃我一杖!”懷瑾掄過禪杖就向金丹陽掃了過去,一式“橫掃千軍”,他強大的內力由內而外急速推動,瞬間掃出巨大的力量,夾帶著狂風砂石,摧枯拉朽般的掃蕩著所有的障礙。金丹陽自負赤炎魔爪和幻天玄法兩套神功,再加上他對大林寺這幾年境遇有些了解,起初根本就沒有把懷瑾這一招放在心上,他伸手使出赤炎魔爪想靠自己的內力接住這“橫掃千軍”,但當赤炎魔爪剛剛觸及到的時候,金丹陽就感到懷瑾這一招勁力異常之雄厚,如泰山塔頂,逼迫的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他當下迅速後撤飄出數丈。懷瑾一招占得先機,接著第二招“蛟龍出海”迅速跟進,月牙鏟頭直封金丹陽的脖子。金丹陽尚未站穩,又見懷瑾飛鏟已經跟到臉前,當下運足內力,兩手赤炎魔爪隻抓住了懷瑾的精鋼禪杖,生生抵住懷瑾的“蛟龍出海”不再上前。懷瑾卯足了勁,推得金丹陽被向後退出一丈多。金丹陽才雙退向上踢出,身體平直的在精鋼禪杖之下,踢向了懷瑾的小腹。懷瑾也立刻變招,第三招“萬馬奔騰”又跟了上去。這一招威力遠強於前兩招,氣勢恢宏,無處不在的鏟影、鉞影如同千萬匹野馬一樣奔騰跳躍衝向了金丹陽。金丹陽接連後退躲閃,身上多處的衣服被劃傷,為難之際,他終於開始適應懷瑾的武功,所修練的幻天玄法和赤焰魔功兩大神功的底蘊在關鍵的時候爆發了出來,他的身形變得更加矯捷瞬變,雙手如同兩條火龍,不斷的接住了懷瑾的萬道鏟鉞之影。懷瑾一口氣攻完了第三招後,沒有像金丹陽擔心的要攻出更加可怕的第四招,而是迅速的撤身回到楚天舒身邊,攙住他向樹林外逃去。楚天舒道:“剛才你明明占據著上風,為何現在突然又要逃走呢?”懷瑾遲遲不語,楚天舒依舊不明所意,其實這三招乃是懷瑾在琢磨其師父遁跡的大林寺桃花斬時所創的大林寺天罡伏魔杖法。這逃杖法隻有這三招,但卻暗含著大林寺武學精華,威力極為凶猛,當今武林能抵住其中一招半招的也隻有極少數的人。今天金丹陽依然抵住了這三招,懷瑾心中即已明白他的武功絕對不如金丹陽,再打下去肯定就要輪到他挨打了,便見好就收,趁著金丹陽還沒有緩過神兒來,帶著楚天舒撒腿逃跑。楚天舒又問道:“你現在放過此人,日後他定會找你報仇,他若得勢,你就苦了啊!”懷瑾氣道:“那是我的事,你瞎操心啥?這套我大林寺的天罡伏魔杖法是我剛剛新創的武功,怎麼能夠一點都不保留的使出來呢?當局者迷,再跟金丹陽打多了,我也就找不到他了!他的幻天玄法可是天下難得奇功啊?”“當局者迷”這四個字又一次的閃到楚天舒的腦海中,他心中念叨:“當局者迷,當局者迷……”他們跑著跑著,突然聽到金丹陽笑道:“老和尚,剛才你打我打得很過癮,現在輪到我來打你了!”懷瑾和楚天舒環顧四周,不見金丹陽的蹤影,依然知道金丹陽的威脅就在眼前了。他們二人隻能停了下來,懷瑾道:“我就是喘口氣,我還沒有打完你呢?怎麼能輪到你呢?”楚天舒想通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心道:“既然我的感官不能發現他,我基於經驗的判斷也是錯誤的,那我就不用心,也不用感官,不依靠理性的分析,也不用在乎他在何方,我隻需按照我平時的訓練習慣發招,不就是旁觀者清嗎?”他閉起眼睛,大聲道:“物我兩忘,萬事皆備於我!”彈指一揮,銅錢飛出,他也不知道它飛向了什麼方向。隻聽到一聲悶悶的響聲,楚天舒便知道擊中了金丹陽。他旋即彈出更多的銅錢,金丹陽叫道:“小子!這麼快就有長進了啊!不過,老子的幻天玄法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話音未落,楚天舒就已經開始開始出招了,乾坤六蟾指、龍爪手、腳踢拳打、掌起勾落,他閉著眼睛反而看清了對手。金丹陽一時之間難找到破敵良機,隻能和他相持了起來。這時候他突然感到身邊萬馬嘶鳴、蹄聲震天,心道:“不好!”一轉身就發現了他懷瑾的“萬馬奔騰”衝了上來。他一分神,楚天舒乾坤六蟾指就接連點中了的他要害,他無力反擊之後撤身跳出戰鬥圈子。懷瑾和楚天舒趁著這個機會遠遠地逃走了。楚天舒道:“幻天玄法真是厲害!若不是你我二人在一起,我們都會在被他殺死!”懷瑾笑道:“你小子還行!受了這麼多的傷,還能打!”楚天舒笑道:“關鍵是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大師所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內涵啊!”二人哈哈一笑,便直奔大林寺去了。
專注的時候,時間總是比我們印象中的要快,大林寺的桃花漸漸從樹上飄落下來,就像逝去的美好年華,可回憶不可再回去。桃花偏偏就要試一試,接著夏風的起揚,滿地粉紅飛入空中,妄圖再次掛上枝頭。隻是枝頭之處早就沒了她們的位置,我們時常回憶、慨歎的美好年華,夢裏依稀似曾回到,卻發現物是人非。隻在走過之後,我們才常會假設如果當初不那麼爭強好勝,也許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遺憾;如果當初能夠多一些包容,也許現在就不會在回憶過去時刺痛著心靈;如果當初能夠多一份的堅持,也許現在就不會天涯分隔徒增思念;如果當初能夠大膽的表白,也許現在你便陪我並肩而行。如果……如果……如果隻是如果,如果隻是一個不存在條件,也許也隻不過是一個假設的美好。逝去的年華不可能再追回,如同這美麗的花瓣再也不能掛在枝頭翹豔。倒不如專注於現在,現在或許更美,因為那桃樹的枝頭又長出了青青的嫩葉,一片綠色會讓充斥著五顏六色的眼睛感到一陣清涼,溫潤到心靈。楚天舒靜靜的站在大林寺的桃花園中,他的對麵就是他今天的對手懷玨——一個領悟出大林寺桃花斬的人。在十幾天前的某個晚上,楚天舒已經領略到了他大林寺桃花斬的威力。那一次隻能算一次小小碰撞,戛然而止卻讓雙方心中都產生不少的驚奇和期待。這一次,他們所期待的真正意義上的對決就要開始了。懷玨身著一身白色僧袍,長身鶴立,玉麵金堂,儀態優雅,如果他不是一個和尚,真不知道要有多少少女因他傷心。他道:“我聽人說你受傷了?”楚天舒道:“皮外傷不算事,何況還有申浮竹這樣的神醫給我醫治。”懷玨道:“你我之間的對決事關師門榮譽,不可有半點閃失,六天前受的傷,再厲害的神醫都不可能讓你恢複到沒有受傷時的狀態。你不是最好時候的你,我與你比較,即便贏了也沒有意義。”楚天舒道:“這些天,你日夜陪著幾位大師研討佛法,也沒有時間修煉,你也不是最好時候的你!”懷玨道:“佛法可以使內心空明,我在研習佛法就是在修煉!”楚天舒道:“佛家總是出大智慧之人,大智慧之人又都出於勤奮,大師是一個勤奮的大智之人!”懷玨道:“楚施主的武功劍法冠絕天下,我想這一定不是輕易得來的,楚施主也一定是一個勤奮的大智慧之人。”楚天舒淡然一笑,又道:“今天這滿地的桃花很好看,隻可惜它們已經從枝頭落下,再過幾天就會枯萎了!”懷玨道:“春去夏來,周而複始,桃花不是無情之物,它們的放棄是為了桃樹能在夏天掛滿果實。明年晚春時候它們還會在這裏盛裝豔開。”楚天舒道:“美景時不長,好在年年有。但這些美麗的桃花過會兒就會成為你的利器了。”懷玨道:“不!桃花永遠不會成為我的利器,因為我沒有打算用它來傷人。”楚天舒道:“大師心懷仁慈,我在大林寺這十幾天裏,竟然沒能與你好好交流,現在有些後悔了!”懷玨道:“施主何言‘後悔’二字,在比武之後,我們也可以一起交談。”楚天舒笑道:“說的對!時間還會有很多,以前逝去的,追悔莫及,也罷了。以後要發生則要珍惜,亡羊補牢,時猶未晚!”懷玨道:“你真的非要今天比嗎?等你傷好了再比也行!”楚天舒看了看桃花園四圍站著的坐著的都是俞藍和懷瑾請來的觀眾,笑道:“你看這桃花園裏高朋滿座,我豈有不比之理呢?更何況再晚幾天,這些桃花就枯萎消失了,也就看不到大林寺桃花斬的美輪美奐了!”懷玨道:“他們已經來了,可以讓他們等幾天,桃花沒有了,總會有別的可以代替,我希望是公平!”楚天舒道:“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隻有時之恰好和勢之長短,勝敗由時,勝敗由勢也!你還是讓我想看看你那漫美的桃花吧!”懷玨歎了一聲,道:“即使如此,今日隻有全力比拚了。不過,小僧為何不見施主的寶劍啊?”俞藍聽到此話,立刻把藍鳥劍拿了出來,遞給了楚天舒,小聲道:“楚大哥,你的傷?”楚天舒道:“不會太礙事!”俞藍還是很擔心,支支吾吾道:“楚大哥,我聽人說大林寺桃花斬很厲害!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我……”楚天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你怎麼樣啊?”俞藍道:“我,我……就算是為了我,楚大哥你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傷啊!”楚天舒道:“哪怕是輸了也別受傷嗎?”俞藍點頭道:“對!不要受傷!”楚天舒道:“那你到底是押了我贏還是他贏啊?”俞藍道:“我肯定押你贏啊!”楚天舒道:“這樣了,你還不關心我的輸贏?”俞藍道:“我贏錢賠錢都是小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掙那麼多錢也沒意思了!”楚天舒小聲道:“我知道了!你告訴他們我有傷在身,押我勝的可能性不大,讓申浮竹帶頭別押我!你押我就行了!”他向俞藍狡黠的笑了笑,然後提起藍鳥劍,向前走了幾步,對懷玨道:“大師!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