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垂眸看向江星黎,忽然想逗逗她,“那沒辦法,隻能願賭服輸。”
江星黎皺著鼻子,一臉不甘憤恨,隻覺得自己最近太倒黴,應該找個廟去拜拜。
沈琰被她生氣的小模樣逗笑了,忍不住抬手捏她的臉頰,“放心,我心裏有數,哪裏舍得把你輸出去。”
台上的歌手忽然收聲,身穿製服的男仆抬上一張桌子,酒保跟著上台,還有一位愛湊熱鬧的人,拿著話筒開始主持,說為了熱場子,有兩個帥哥要表演一個節目,請大家鼓掌歡迎。
眾人不明所以,但一聽到有熱鬧看,紛紛鼓掌叫好。
等看到周律川和沈琰上台,掌聲減弱片刻,又瘋狂鼓噪起來。
“好!”不知道誰帶頭嚷了一句,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表演還沒開始,好什麼啊,不就是為了看這兩人的熱鬧!
江星黎捂住臉,不敢麵對時不時掃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為什麼她要被迫一起成為顯眼包,上哪說理去啊!
方佑宜姍姍來遲,站到江星黎身邊,疑惑地問,“這是怎麼了?怎麼還鬧到台上去了?”
“因為幼稚,”江星黎一臉嚴肅地說,“佑宜姐,你要是受不了,可以上台叫停,他們不敢不聽你的話。”
“我才不做得罪人的事,”方佑宜捂嘴輕笑,側眸瞥向江星黎,“我知道,他們是為了你在鬥氣呢。”
江星黎心中鬱悶,不自覺地湊近,向這位優秀的大姐姐討經驗,“佑宜姐,說實話我不太會處理男女關係,你能給我一些意見嗎,該怎麼處理這樣的局麵。”
方佑宜眉頭輕蹙,表示遺憾,“親愛的,我也不擅長這方麵,你看我現在是單身呀。”
江星黎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脫口問道,“那你是怎麼做到跟周律川分手後,依然能跟他做朋友的?”
“因為我們那不叫分手,隻是結束一段單純的親密關係,”方佑宜笑著,說了一句特別有哲理的話,“對於女人而言,不能把X和愛分開,會擁有一道無形的枷鎖。”
江星黎愣住,忽然有種頓悟之感。
她轉回頭望向台上,沈琰和周律川正在拚酒,金酒、伏特加、龍舌蘭和朗姆酒,各種烈酒輪番上陣。
酒保替他們倒酒,主持人在旁解說,台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拍手叫好。
江星黎見此情景,隻想到一個詞,烈火烹油。
這正是她的枷鎖。
本來慌亂不安的心,漸漸沉靜下來,誰輸誰贏無所謂了,都是她該還的債。
台上的酒瓶不斷增多,六瓶、八瓶、十瓶。
忽然周律川抬起手,衝到台下哇地一聲吐了。
沈琰臉色慘白,露出誌得意滿的微笑,身子搖搖晃晃,一眼看到台下的江星黎,用嘴型說,我贏了。
江星黎眼眶一熱,忽然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方佑宜從容不迫地說,“好了,該我收拾殘局了,明明是品酒會,被他們搞成了鬥酒會,真是年輕氣盛,沒有分寸。”
江星黎回神,跟著上前去,沈琰正在下台階,她趕緊過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