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半跪下來,升出一股衝動,特別想跟江星黎講清楚。
江星黎卻突然捂住他的嘴,她似乎預感到不妙,選擇了逃避,“沈琰,別說話,不要解釋,吻我。”
沈琰再也忍不住,伸手拽開她的手腕,傾身吻住她的唇。
大手沿著濕滑的脊背,輕撫她飽滿豐潤的腿根,最後來到那處隱秘的地方……
……
江星黎洗完澡,臉依舊紅紅的,身上裹著浴巾,被沈琰從浴室中抱出來,穩穩地放到病床上。
沈琰身上濕透了,低頭吻吻她的唇,溫柔地低聲說,“你先等一等,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很快回來。”
江星黎乖巧地點頭,伸手拉過被子蓋到身上,目送沈琰離開。
等他一關上浴室門,江星黎立刻笑不出來了。
不對,還是不對勁,她本想借著剛才那件事拉近兩人的距離,反而確定了他們之間就是有隔閡。
越是親密敏感的時刻,越能察覺到細微的差別。
對比之前烈火烹油一般,不死不休地纏綿,現在沈琰對她太客氣了。
跟受傷沒有關係,就是那種感覺沒了!
江星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無比確定沈琰變了。
她掐指一算,自從正式確認關係,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難道他膩了?
男人喜新厭舊是常態,得到她的那一刻,她就開始貶值,不過這個流程也太快了,真是令人心寒。
江星黎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浴室門一響,沈琰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頂著半幹的頭發,來為江星黎穿衣服,吹頭發,安置她睡下,期間不見一絲不耐煩,還是那麼溫柔細致。
江星黎挑不出毛病,又開始懷疑自己疑神疑鬼,一晚上沒有睡好,隔天無精打采的,但依舊可以出院了。
出院回家後,白天明惠和趙姐照顧她,晚上沈琰照顧她,兩撥人輪換,她倒是過上了米蟲一般舒服的生活。
公司那邊請了一周假,她每天會線上辦公,眼看實在瞞不下去,她才告訴了顧瑾實情,讓他帶著小陶以及公司急件來家裏探病。
顧瑾帶著小陶和兩位公司高層來看病,看見江星黎搖著輪椅出來,嚇得驚叫一聲,“江總,您癱了?”
江星黎麵無表情地說,“對,癱了,以後對我好一點,等公司上市了,我就是身殘誌堅的代表!”
明惠從後麵跟出來,溫和慈愛地說,“別聽她胡說,你們都是她公司的下屬吧,來來來這邊坐別客氣,她沒有癱,隻是左腿骨折,靜養兩三個月就好了。”
顧瑾看到明惠突然出來,知道她是江星黎的母親,不由得感到一陣尷尬,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沒分寸了。
江星黎見他吃癟的樣子,笑得很開心,難得獲得了一份好心情。
公司的人待了大半天,說了一些重點項目的事,又商量好以後的辦公模式,在江星黎能去公司之前,由小陶每天兩邊跑負責溝通。
江星黎聽完彙報,確認公司所有項目在平穩進行,現在除了顧瑾,還有一個張峻幫她盯著,不由得鬆一口氣,可以安心養傷了。
就在同一天下午,張峻拿著一束花過來看她,解釋他上午沒有一起來,是因為有個會議走不開。
江星黎當然不會計較這些事,笑吟吟地請他坐下,親自為他端上一杯茶。
張峻美滋滋地喝著,跟江星黎的媽媽寒暄,還跟趙姐拉家常,像是多年的老熟人。
江星黎瞧他健談自來熟的樣子,忽然心裏一動,想從他嘴裏打聽一些事,“給我講講沈琰吧,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幼兒園,”張峻驕傲地說,“同一個小學、初中、高中,要不是我考不上華大,我們還會念同一所大學。”
“那你一定很了解他,”江星黎先捧一句,然後話鋒一轉,“那你告訴我,他在上學時有沒有交往過的女生,長什麼樣子,找出照片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