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這個,阮生恭可算是用盡了辦法,包括他自己的身體也都豁出去了。”韋永成清了清嗓子,神秘的笑道道:“阮生恭本身在越南是有未婚妻的,叫做阮清玲,後來不幸被法國人殺了。但阮生恭是個用情專一的癡情漢子,他在莫斯科聽說後曾發誓終身不娶,以告慰亡妻。
可到了組織利益的麵前,阮生恭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心心社在組織係統上算是老潘越南光複會(越南國民黨)下屬的二級行動組,怎麼把他們拉過來,成為自己開幫立業的基礎,關鍵人物在心心社的骨幹阮公遠身上。
怎麼和阮哥交心,阮嫂有個金蘭姊妹,叫做明雪。明雪家世好,從她父兄那條線可以直通孫先生,從她自己這條線,又和阮哥阮嫂,心心社連在一起。阮生恭終於打定了主意,犧牲自己。
據說婚禮搞得很盛大,什麼孫夫人、炮夫人,嶽夫人,豪門貴婦統統都來了。麵給足了,錢給夠了,心交透了”心心社的人馬就來了。然後以此為基本班底,開始搞政訓班,組織宣傳文攻武衛,培訓基幹。阮生恭作為導師的地位開始夯實,編了本名為《草命之路》的教材,專講技術。”
“嗬嗬,有點意思!”韋永成剛說完,李老板就哈哈大笑道:“真看不出來那個幹巴老頭兒,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是的,李先生,其實他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狡猾的多。
”韋永成掐滅了煙蒂”繼續介紹道:“這個階段過去,骨幹們回國,各自去搞實踐”建組織拉隊伍。**過去,低穀自然就來。北伐”清黨,一件事接一件事。炮羅廷都要跑路,阮生恭自然也得轉進。
他就跟著宋國母一行跑到了歐洲,後來又被莫斯科指派到泰國越僑區搞活動。我們經過仔細分析,發現胡誌明這麼多年來的活動有個特色………那就是環越遊,但就是不入境,保存自己,氣死階級敵人。
進入30年代,跑到香港,會合國內各地組織首腦,開始正式打出招牌,旗號很大,開始叫越共,後來覺得不夠,幹脆叫印支共,目標是將來把法屬印支三國完全吞掉。本想著不入法境,就不會出事,誰成想,總部設在香港的組織被英法掃蕩,暴露了。結果被抓,關在赤柱。”
“後來呢?”
李老板這才發現韋永成不是一點兩點有才,就他的水率當東海大學曆史教授都沒問題。如果不是他要負責半島項目的話,李老板還真不好放他走。
“西責的法製本身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紳士會被法律困死,而流氓卻可以把法律玩死。”韋永成長歎了一口氣後,苦笑著說道:“具體可以參看那些赤色分子在野時期,一旦被抓,不管是在租界還是法庭等等地方,都是盡量借著打司法程序,鑽法律漏洞,裝人權,蒙混過關。正因為他們有了經驗,到了自己掌權的時候,天真的人想和他們探討司法正義時,什麼司法獨立,公平審判,陪審辯護,媒體監督統統都沒了。”
白世雄點了點頭,不無遺憾的歎道:“看來他是有驚無險了?”
“事實證明他的婚姻是非常成功的,他的大舅子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和當時港督的太太以及皇家大律師公會都有交情。但阮嫂對他遺棄明雪,不斷另結新歡的事是有成見的,所以並沒有立即出手相助。”
韋永成長歎了一口氣之後,苦笑著說道:“不過阮生恭有辦法,他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叫做誌明,表示自己矢誌念明,對失散中的明雪仍舊一往情深。不說要人撈他的事,隻說死後交代要如何與明雪天人永隔之苦。阮嫂一看獄中家信,心軟了,幫他吧,請律師,用交情把他撈了出來。”
“他娘的,原來胡誌明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李老板可不認為韋永成在說笑話,頓時驚歎了起來。
白世雄擺了擺手,不屑一顧的說道:“博文,這沒什麼,**宣傳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就差把死的說成活的了。”
李老板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笑道:“韋先生,那個陳世美後來呢?”
“胡誌明出來之後,轉了幾個圈子,還是回到了莫斯科。結果他的運氣很不好”那裏正在搞肅反!被捕之後,還敢回來,是不是帝國主義的臥底,所以又進去了。三人專案小組,一個漢人,兩個毛子。漢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康c,康說殺,毛子建議再看看,關鍵是這兩個毛子和康派係不同。”
白世雄點上了香煙,搖頭笑道:“主審之間鬧派性,看來他又走運撿了一條小命了。”
韋永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命是暫時保住了,可運卻還沒有轉過來。審判結束後被冷藏幾年,期間外麵是風起雲湧,越南國內的留蘇學生紛紛到來,他們已經能直接和共產國際聯係上了,他那個冰凍的前輩還算老幾。
更可悲的是,阮明雪也來了,不過她壓根不提和前夫重修前緣的事”反而和留蘇的越南新領導黎鴻峰高調結婚,好像胡誌明不存在一樣。”
“一夜之間,黨權和老婆都被姓黎的拿走了,就剩他老哥自己光棍一根,一無所有。”李老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感慨萬千的說道:“不得不承認,華個陳世美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越南和我們〖中〗國在很多問題上都驚人的相似。”韋永成微微的點了下頭,異常嚴肅的說道:“為年代**當權派丟了根據地,要萬裏轉進,所以毛來了機會。胡誌明也是一樣,他在莫斯科吹西北風時,黎鴻峰那批春風得意的留蘇派,在回越南搞實際工作中,因為實力對比還差的很遠,結果被法國人一鍋端,死的死,抓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