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都給你生了,白養這麼大了嗎?你憑什麼不給錢,你還躲著我?上次你找人把我的起訴狀給擋了,這次我跟你沒完。”
撒潑打滾的人正是鄭鳴則惹不起的舊案。雖然鄭家關係通天但仍需顧及大家臉麵,無奈這個女人一步步貪心不足,自從被梁悅勸回老家後消停了一段時間,這次再次出山自然也和梁悅逃不了關係。
此人最可怕之處就是,軟硬不吃極容易被煽動,而且火氣上來了就不肯罷休,非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眼看著李孝慈的麵色越來越差,梁悅垂下眼簾假裝和自己無關,鄭鳴則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叫保安把這娘倆帶出去。
孩子抱著他的大腿叫爸爸,他抬腿晃了幾下,沒晃掉,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至此,李孝慈更是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醜惡嘴臉幾欲發嘔。
苦主之所以叫做苦主,必須唱念做打都要做到,於是滿臉淚痕四處用嘶啞的聲音敘說自己如何如何年幼被蒙蔽上當,又說他曾經許下諾言將來一定要和夜叉老婆離婚,和她在一起雙宿雙棲。
這番話正擊中李孝慈的痛處,惡狠狠地瞪著鄭鳴則慘白的臉色笑問:“鄭鳴則,你當著我麵再說一遍,說完我肯定成全你!”
鄭鳴則氣急敗壞,“那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也相信?”
李孝慈冷笑,“逢場作戲連兒子都生了,你要是有點別的想法,我早橫屍街頭了,對不對?”
“你這是胡攪蠻纏!”鄭鳴則兩邊應對已經手忙腳亂。
李孝慈大步走到梁悅麵前,對他們倆說:“不用擔心你們的事,別人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你們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到底有沒有感情,即使當初不是因為愛情結婚的,也比我們這樣曾經拿愛當騙人的工具強。那些證據如果需要,我會通知我弟弟把事情攔下來,咱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決。”
梁悅自然感動,並為自己安排下的鬧劇有些愧疚,剛想道歉,李孝慈拍拍她的肩膀悄聲說:“梁悅,謝謝你,沒有你安排這幕我還找不到借口離婚,謝謝。”
震驚之餘梁悅簡直不敢相信,原來自己的計劃全部都在李孝慈的掌握之中。
她答應過來,隻不過是給自己安排一個最完美的退場儀式。
正在此時,證監會已經派人進駐會場,身後還有稽查隊的幾個隨行人員。鄭曦則對她說:“終於等到這天了。”
滋味複雜的梁悅沒有回答,和李孝慈親眼看著鄭鳴則隨他們一同離開,董秘書,還有那幾個中天集團由鄭鳴則控製的法律顧問也隨在後麵。
這次不僅僅是鄭鳴則挪用公司資金的問題。鄭鳴則從去年開始邁錯步子,把挪用的錢款都投入房地產和股市,結果連續下跌的資本市場讓他血本無歸,於是他調用境外私募資金並答應為其洗黑錢,現在已經涉及刑事訴訟。
鄭曦則在清晨時也曾猶豫過。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到鄭家時,剛過三十的鄭鳴則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他說:“你會成功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