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幫主,你過分了。”

特高課課長南田洋子辦公室辦公桌前,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季安,女的是汪曼春。

季安是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汪曼春是站在南田洋子的辦公桌前。

季安手上還拿著斧頭,衣服是剛剛清洗換下來的,淺藍色的西裝,還是日本產的皮鞋,肩膀裏麵這會還綁著繃帶。

斧頭被他用來給自己刮指甲,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南田課長,一開始我們可是說好的,我隻負責帶人抓捕,具體情況我是什麼都不過問,我也不知道他是汪處長的人,現在倒好,那個人向我開槍了,我都中槍了。你們還好意思反過來質問我?”季安放下斧頭,左手一抬一放就感覺到撕裂的灼痛。

“他是我的人,你完全沒有必要殺了他,而且他不可能先向你開槍的。”汪曼春憤怒的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就這麼一個軍統的探子,她蹲點了十來天才抓到的,結果抓來沒幾天,這下好了,被季安給砍的麵目全非。

“汪處長,你說話注意點,我的槍裏就打了一發子彈,你們的人現場可證實了那小子的槍裏可是打了好幾槍的,你現在說他不可能先開槍?”

季安沒給汪曼春繼續說話,對著南田洋子大叫冤枉:“南田課長,你可看到了啊,我季安什麼人做什麼事,這些時間你交代的事情我是不是給你辦的滴水不漏?你的人現場也查驗過了,現在汪處長這麼做,可就是挑撥離間了啊。”

汪曼春這頭憤怒的小獅子怒目的模樣,季安心中大為暢快,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愛。

“好了,這件事就不提了,汪處長,你先回去吧。”南田洋子頭都大了,再這麼下去,今天就是把天花板給吵翻天了,估計也吵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確實,現場如季安說的一樣,那個軍統的探子手槍裏麵開了好幾發子彈。

甚至說不定他是故意投降,目的是為了更好的逃跑。

南田洋子很會拿捏汪曼春的心理,也很清楚現在這時候不能和季安一樣給汪曼春火上澆油。

汪曼春盯著季安好久好久,最終還是在南田洋子的目光下,憤怒的離開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季幫主,現在你能和我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了嗎?”南田洋子親自為他倒酒。

季安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他幫南田洋子這娘們殺個人或者威脅誰,這娘們就一定要問清楚行動過程。

這娘們一看就不是好人。

“南田課長,你要不信我,你現在就把我給斃了,反正老子幫你們日本人做事,早特麼上了軍統的黑名單,說不定老子都已經在紅方的黑名單上了,哪天老子被窩裏的女人是個軍統特務老子都不覺得奇怪。”

季安冷笑,拿起酒一飲而盡。

別說,這洋酒真夠得勁的,就是和二鍋頭比差了點。

“季幫主,稍安勿躁,你也知道,當時那種情況那個人是不可能先向你開槍的,畢竟他要是真的開槍了,汪處長他們就在那條巷子沒多遠的地方,你覺得他敢開槍嗎?”

這娘們的嗅覺是真夠敏銳的。

“南田課長,難道你覺得我在說謊?好,既然你覺得我在說謊,那我想要請問一下,既然你說他不敢提前開槍,那麼我請問這個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