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弟兄們在門口處那是苦不堪言,他隻能把這裏交給李長命,自己出去看。
來到門口,季安一眼就把來人認出來了。
他嘴角上揚,快步走過去,“沈近真。”
來的人正是沈近真。
“季安。”
沈近真這次沒人攔著了,快步跑過去,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他們倒是開放,可這在小弟的眼中可是一個少見的事情啊。
季安和沈近真擁抱一下,迅速分開,季安的雙手扶著沈近真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脫口而出:“瘦了。”
沈近真也在觀察他,脫口而出:“嗯,胖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給小弟們都搞蒙圈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男人和女人抱了下後反應出來的不是男女之情,這怎麼這麼像是哥們?
“走,去我那裏說說,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季安拉著沈近真去了自己的屋子。
“告訴弟兄們下次擦亮眼睛了。”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斧頭幫這些小弟們之間就傳遍了。
屋子裏,季安給沈近真倒了一杯溫水。
“真沒想到你會來我這裏找我,估計今晚我就得被叫去特高課了。”
把水遞給沈近真,他順勢坐下來。
“我知道,但組織上希望我能夠盡快的潛伏到七十六號,我剛來的時候,周圍一大群眼睛盯著我,好像要把我洞穿一樣。”沈近真喝了一口,抿了抿嘴。
“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季安問道。
“不好,我們經曆了很多很多,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拿著槍去和他們打,看著一個又一個同誌倒在我的眼前,我都恨不得死的是我。”沈近真得眼淚已經布滿了臉。
回想起那約兩萬五千裏的路途,沈近真的心是一陣又一陣的痛。
可最後,她心中的信仰成了高聳的森林,成了冰水澆不滅的火焰。
季安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段路途的艱難。
他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顧慮:“近真,我決定向組織上反映,暫時不把你放到七十六號。”
沈近真收起淚水,疑惑的看著他,“目前,我們的人沒有在七十六號做滲透,對於七十六號的主要信息我們無法掌握,這也是組織派我來的主要原因,而且你完全不用擔心我的身份,組織已經幫我處理好了。”
季安搖頭,“近真,不是我不願意把你安排進去,而是我今天剛好得罪了明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你今天開始每天都要來我斧頭幫了,盡量讓幫裏的小弟混眼熟,日後行動的時候也會安全一點。”
沈近真從組織上得到的消息是來到上海一切先聽季安的安排,她雖然心急,可也隻能點頭,“好,我知道了。”
季安心鬆了一下,他就怕沈近真還是之前的脾氣,不願意妥協。
說實話,把沈近真安排到七十六號這件事,他是不願意的,因為汪曼春太警覺了,再加上軍統的叛徒剛剛被他殺了,這會安排人進去,汪曼春不可能無動於衷就相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