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又道:“現在咱們大多受了傷,有的人傷得不輕,不知哪位師弟或者師侄願意去?”
一人主動道:“師叔,弟子願去。”
張芸一看,原來是一個名叫麥浪的師侄,便道:“你的傷怎樣?”
麥浪道:“我的傷沒什麼,隻是皮外傷而已,現在動不了是因為穴道被製,等解了穴道,應該沒什麼大礙。”張芸試著給他解穴,但試了幾種手法都未湊效,隻得等過來十二個時辰,穴道該會自行解開。
一人忽道:“弟子也去,萬一路上有什麼意外,咱們兩個人也有個照應。”張芸見他是師叔令狐廣的孫子令狐洵,便有些不想讓他去,萬一有什麼閃失,自己無法交代。
令狐洵道:“我沒受傷,而且看起來敵人並不想要我們的命,應該沒什麼危險,如果我不去,有的人又該說我占著爺爺的勢力隻做輕鬆的事。”張芸聽他這麼說,隻好答應了,何況令狐廣也是很想讓令狐洵曆練一下的。
當下,點蒼眾人分成兩路,一路由張芸和李薇帶領,直接回點蒼;另一路由麥浪和令狐洵帶領,先去通報此事給遲大俠。
張芸奇道:“說來也怪,這次受傷重的,都是銅牌弟子,鐵牌弟子都是受了輕傷,或是僅僅被點中穴道。”
李薇道:“不錯,按說銅牌弟子應該比鐵牌弟子武功要高些為什麼反而傷得不重,難道對方竟是專為打銅牌弟子而來?”
說到這裏,兩人不由同時不寒而栗,他們同時想起一件事,南京發生的命案現場正是有一塊銅牌,難道這是宇文垂的試探?事已至此,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兩人也隻有硬闖。好在後麵的道路風平浪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卻說麥浪等人來到江陵,求見遲德楷遲大俠。遲大俠非但武功極高,而且一向以天下為公,為人極是剛正,嫉惡如仇,又樂於助人,在江湖中聲望極高。兩人來到遲大俠莊外,遞了名刺,有塞給門房一兩銀子。遲大俠一向平易近人,從不擺什麼架子,即使對一般的小人物也常常親自接見,聽說點蒼派來了兩位高徒,一麵叫請,一麵急忙迎了出來。
麥浪見了遲大俠,急忙拜倒,遲大俠急忙伸手扶住。麥浪知道遲大俠的威望,還是要拜,遲大俠運功一抬,麥浪便擺不下去,心中十分佩服。進到屋裏,兩人向遲大俠說了失鏢的事。
遲大俠沉吟半晌,慎重地說道:“按說點蒼派的財貨,二十餘年來,在江湖中從未被人劫過,這次居然有人敢下手,看來來者不善哪!”說完,看了麥浪和令狐洵一眼,忽然道:“不知貴派最近得罪了什麼強敵沒有?”
麥浪道:“遲老英雄聽說了沒有,宇文笑在南京給人做了,不知是何人下手,但現場有一塊點蒼派的銅牌。”
遲大俠道:“這事我聽說過,還找鮑達廷鮑大俠商議過。鮑大俠雖說一向消息十分靈通,但由於年事已高,最近也不大管事,對此事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那宇文笑是否真是貴派所殺?宇文笑惡貫滿盈,就算你們殺了他,也是一件好事,江湖中人都會支持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