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兄弟攜手生情愫手足聯袂戰妖魔㈠(1 / 1)

當下杜鶴鳴跟兩位公子見了禮,也入了席。席間杜家對段釗著意接納,段釗也極會應酬,賓主融洽歡愉。江南雖是點蒼派弟子,但一來點蒼派離江南很遠,二來孟江南不過是點蒼派的無名小卒;而段釗卻是武林盟主段家的公子,所以杜家對段釗的接納遠遠勝過江南。若不是也要給點蒼派留幾分麵子,隻怕已經讓江南有點尷尬了。

江南並不在意杜家人是否對自己熱情,卻想著這位杜姑娘。她竟然跟自己數年前見到的那副畫中的美女如此神似。這讓江南有些心神不寧,連段釗也覺得他今日有些失態,猜他是因為對杜鶴鳴一見鍾情的緣故。但段釗哪猜得到,江南會見過那樣一幅畫,冥冥中,會有一段什麼樣的奇緣。

席間,眾人說些江南風物、武林掌故,賓主觥籌交錯,相得甚歡。飯後,段孟二人說起宇文笑被殺一案。杜鵬道:“此事當時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案子發生在江南,江南武林都很重視。宇文笑雖然死有餘辜,但若是有人殺了他,嫁禍給江南武林,那麼我們也不能白白給人利用了,所以案發時我們就已派人查訪,卻是毫無線索。宇文笑武功很高,又喜沾花惹草,江南武林恨之入骨,但均懼怕宇文垂,不敢得罪,隻得保護好自家小姐。

“若說宇文校此人,實是死有餘辜,他不死才是怪事,所以聽他死了,大家毫不吃驚,都很高興,哪管他是何人所殺,所以也就無從查起。後來聽說是點蒼派的人做的,大家都很高興,都認為隻有點蒼派有如此實力,為百姓除此大害,點蒼派在江南的聲望又有提高。可是照二位所說,竟然也不是點蒼派所為。”

孟江南道:“據說當時在現場發現咱們點蒼派的一塊銅牌,但我們查過了,在江南一帶的點蒼弟子沒有丟失銅牌。所以我們覺得,是有人想故意嫁禍點蒼派。”曹猛和令狐廣雖知是點蒼派上層有內奸,但畢竟不能隨便說出,所以江南並不知情。

杜鯤奮然道:“此案既然發生在南京,我們江南武林便義不容辭,一定要查清到底是何人所為。”江南見杜鯤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憤憤然答應相助,心中也自感激,同時也為杜家以武林正義為己任而感動,忙起身相謝。

杜鵬忙說道:“杜家答應協助點蒼派查出真凶,並非要為宇文笑報仇,隻是想查出那嫁禍的人和嫁禍點蒼派的目的。”

段釗和江南都道:“那是自然,杜家一向是武林正派,豈能為邪門歪道報仇。”

當晚杜鵬問杜鯤道:“大哥,你說這點蒼派是不是自己幹掉了宇文笑,又怕了宇文垂,所以不敢承認,故意裝模作樣的調查。”

杜鯤沉吟道:“我看有可能,不過……,就算不是點蒼派做的,咱們也絕不能幫他們查。”

杜鵬奇道:“為什麼?難道結交點蒼派有何不妥嗎?”

杜鯤道:“結交點蒼派固然是好,但得罪了點蒼派的敵人,咱們也討不了好。嫁禍的人既然敢得罪點蒼派,難道會怕了咱們?何況,我也覺得說不定就是點蒼派做的,就算不是出自點蒼派掌門的授意,也很可能是他們的人私下幹的。咱們不要趟這個渾水,賺來人情未必有用,惹來麻煩可消受不起。”

杜鵬讚道:“還是大哥深謀遠慮。”

杜鯤道:“對點蒼派,咱們隻要好好招呼那位孟少俠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太過殷情。對段家,咱們可要招待周全了。”

杜鵬道:“不錯,段家和我們近在咫尺,點蒼派可離得太遠,也就是一般生意的往來,不必過於深交。”

杜鯤道:“讓鶴鳴陪陪段公子,若是他倆投緣,搭上了這門親事,對兩家都有好處,對鶴鳴也好。別說段家家世,就是段公子本人,武功名聲,人品才華,又有哪一樣配不上鶴鳴了?”

杜鵬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次日,杜鶴鳴陪同江南和段釗到西湖遊玩,三人都是才子才女,都喜歡讀寫詩詞歌賦一類,頗有談資。隻是江南不喜說話,主要是段釗和杜鶴鳴說話,段釗本就是翩翩公子,又風流瀟灑,家世又好,隻一日已頗得杜鶴鳴好感,江南看在眼裏,酸在心裏。可是當他一想起清兒,就強壓對鶴鳴的愛意,真心希望她能和段釗終成眷屬。

段釗武功極好,更兼英俊瀟灑,也讀過些詩詞曲賦,但詩詞本是一種情操,絕非苦學就能會的。所以每當談起詩詞,段釗就有些接不上來,若是讓他自己作上一首,則是工工整整,像八股文一樣。江南則恰好相反,他是在點蒼派讀書,點蒼派的人沒將科舉放在眼裏,沒學過八股文,學的都是詩詞,對八股文一竅不通,所以江南的詩詞倒是有幾分意思,這一點倒頗得杜鶴鳴喜愛。

少年男女互相傾慕,本是極自然的事,何況三人都是很優秀的人物。鶴鳴一見到兩位公子,就覺得兩位都很不錯,隻是江南在初次見麵時有些失態,鶴鳴對他就略微看輕些。等到相處幾日,覺得江南並非輕薄之人,也就慢慢釋然。若論家世、相貌、談吐,段釗要占優一些。若論才華、聰穎,江南又出其右,所以鶴鳴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