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香今日不要讓我再看見高捷了。”蘇淩故作氣得牙癢,就是連芝香也被騙過去了。
她狠狠的關上了門,將房裏不值錢的玩意摔了幾件,才坐了下去。她平緩了一下氣息,雅夫人的事實在來的太突然了,若是說她和弘丘一點關係都沒有,蘇淩肯定不信,否則為什麼雅夫人要把弘丘遺族留在身邊當侍女?更何況雅夫人也曾經跟她提過手上掌握著弘丘遺跡的秘密。
但那個人一向狡猾謹慎,做事滴水不漏,怎麼會讓陳君昊抓住了把柄?蘇淩百思不得其解,隻是靜靜等著窗外那個人走,她好去問高捷一個究竟。
隻是半個時辰之後,那個氣息才方完全消失。蘇淩隱約察覺到一些不對,平常一個內奸哪會在一個地方蟄居那麼久,怕是一定有什麼蹊蹺,一會還是一並找高捷問了,他剛才一定是去查過了。
蘇淩起身走到了書架前,雅夫人知道她素來愛讀書,差人特別為她做了這個書櫃,隻是裏麵當然還有蹊蹺,學習僵古巫術本是機密,平日在小城鎮裏他們都要一再小心,更何況是回了京都?所以書櫃後當然別有天地,隻要移開其中的三本書密室自開。
她掌著燈一個人走在這狹窄的走道中,這裏極冷,每次蘇淩進來都會加一件衣服,隻是今日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走了一會,一絲燈光似乎就在提醒她已經到了盡頭了。她加快了腳步,果不其然看見了早在那裏等她的高捷,高捷接過了她的燈放於了一邊。
“高大哥,抱歉剛才的語氣太衝了。”蘇淩已經將高捷當做了自家的大哥,他在各個方麵都很照顧自己,若非是出於最近的情勢所迫,那番話她斷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不打緊的,剛才門外的人我已經去查了。”高捷微微皺緊了眉關,似乎有什麼事想不通:“我悄悄去看了,的確沒人,隻是那時候在你房裏的確那個方向是有極其微弱的氣息。”
僵古巫術傳女不傳男,高捷自然沒有多往這方麵想,但蘇淩則不同,如果是太子讓沈年溪監視她們做到這般到也不是沒有可能,她連忙問:“附近是不是有紙?”
“有,我當時怕被人看見沒有出去,這和此事有什麼關聯?”高捷老實答了,有些方麵的學識他自認的確不如蘇淩。
“僵古巫術而已。”蘇淩微微歎了口氣,又問道:“雅夫人到底是被誰害得?”這大概是蘇淩現在最想問的事了。
“雅夫人有一個師姐,名叫沈年溪,早些年知道些夫人和弘丘的淵源,現在是太子府裏的侍妾,怕是為了邀功出賣了夫人。”
“沈年溪今年不過十八,怎麼會是夫人的師姐?”蘇淩聽見這個消息多是震驚,雅夫人怎麼會和沈年溪還有關係。
對於蘇淩的問題,高捷隻是搖了搖頭答道:“夫人沒有明說,隻說是做了逆天改命之事。”
蘇淩馬上想到了前些日子雅夫人說的換魂術之事,若是真趕冒這種風險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沈年溪的臉,還有和年齡不符的心機修為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隻是這才是猜想,還需要證實。
“能接觸到雅夫人嗎?”蘇淩問了一句。
“我來安排吧。”高捷點了點頭,在那種陰冷的地方,夫人最想看見的恐怕還是蘇淩吧。
高捷的辦事速度很利索,雖然表麵上高捷和蘇淩關係已經極度不合,冰化到一個程度了,但私底下他們會用那個密道來溝通情報,幾次私會之後便將與雅夫人相見的事訂下了。
“高大哥,說實話,你穿女裝真是毫無違和感。”蘇淩看著高捷此刻的裝扮婉約一笑,這素府若是她明目張膽的出去了,怕是要引人懷疑了,也隻能讓高大哥委屈一下穿女裝替她坐在房裏算賬了。
“別笑了。”高捷臉很紅,雖然對穿女裝百般不願意,但實也是無奈之舉,他從袖口中掏出一份信遞給蘇淩:“把這個給雅夫人。”
“嗯,我會帶到的,高大哥原本你是準備自己去的吧?”蘇淩此時穿著小廝的衣服,在眉宇間多了幾份英氣。
“嗯,但小姐去,雅夫人會更開心些。”高捷的眼瞼低垂,似是在思考什麼。
“高大哥……”蘇淩欲言又止,她看高捷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幾份惋惜,高捷對素雅音的情恐怕府裏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隻是雅夫人卻惡劣的用倫理將兩個人遠遠的隔開了。
“快去吧,拿著這個信物到西街,會有人接應你的。”高捷從袖裏掏出一塊玉佩,蘇淩心裏一震,那不就是精瀧玉嗎?
“這玉不是隻有三塊嗎?”她看了又看,就怕子看走眼,這精瀧玉乃世間奇玉,舉世隻有三塊,太子,皇上,還有她身上分別有一塊,那麼高捷手上那一塊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仿品,怎麼會那麼像?
“共五塊。”高捷對蘇淩突然冒出來的疑問有些不知所措,但也還是耐心解釋了一番:“這玉本是弘丘的寶貝,15年前進貢給定國三塊,還有兩塊便留在了國庫內,至於弘丘滅國之後,這兩塊玉為什麼在夫人手裏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