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晨在繭村中如往常一樣進行肉身修煉,每日清晨迎著朝露在小石山後錘煉肉身,盡管繭勇多次告訴他,他的肉身已經足夠強橫了,可他卻依舊在不懈的努力著。
繭晨記得當初繭勇曾經說過,外界純種凶獸幼崽在幼時便可力舉萬斤巨石,他心裏暗暗想著要超過那些凶獸,至少能做到小月牙那一步。要不然他拿什麼保護小月牙,拿什麼去戰勝那些修行路上的對手?
到了現在,連小月牙都已經開始與他一起修煉肉體了,小月牙本來肉身力量就已經是很驚人,而且她修為已經到了靈泉境中期,但繭林還是要求她去走上這一步,這不僅是對肉身的磨練,也是對她意誌的磨練。
小月牙很堅強,捶打肉身過程她並沒有退縮半步,盡管過程很痛苦,可一年半來她也看慣了繭晨每天的苦練,倒也對此不再恐懼,加上她本身就是特殊體質,每日身上所留下的瘀傷疤痕,第二天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至於對於繭勇,小月牙倒也不再稱他為壞人,她也在繭晨每天的話語間了解了修行是怎麼的一回事,明白了繭勇也是為了他們好。繭勇很是欣慰,小月牙也開始一點點的懂事了,雖然他知道小月牙不是繭族的人,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已經把小月牙當做了親人一樣對待。
兩日來,繭晨發現了繭林和繭清風老人似乎都不再出現了,不由有些好奇,小月牙也整天追著幾位村裏長輩問著爺爺去哪了。
繭勇也知道了兩位老人要去原始森林去為繭晨奪造化,可他並沒有跟小月牙他們說實話,隻是告訴繭晨他們去了隔壁的村落去做客,不久後便會回來。
一日,兩日,直到第十二日,兩位老人也還是沒有回來,村裏的長者神情都很是凝重,個個愁眉緊鎖,。
直到第十三日淩晨,兩個血色人影步履踉蹌的來到了繭村附近,在繭村外圍警戒的繭遠發現了他們,連忙叫來了幾位族人,把他們扶回繭村之中。
繭星毅和繭馳兩位老人第一時間趕來,看著眼前的兩個血人,不禁老淚縱橫。
繭清風和繭林老人不知與何種凶猛妖獸相鬥,身體到處都是凶獸的爪印,爪印之處血肉翻起,觸目驚心。更為讓人心傷的是繭清風老人,他的左臂已經被凶獸撕扯下來,斷臂處的血洞都快要凝起血痂,他臉色蒼白,已經是奄奄一息,隨時都會就此離去。
盡管兩人都已經是快要死厥過去,可此刻他們嘴角卻帶著淡淡笑容,繭林手中正抓著一個小玉瓶,裏麵有一株綠色的小草,小草有巴掌大,通體隻有三片葉子,卻有靈光在其周圍流轉。
繭星毅老人想要把那個小玉瓶收起來,可繭清風那隻盡是瘀傷的血手緊緊的抓著靈根草,怎樣也不肯鬆開來。
繭星毅眼蘊淚光,俯下身來輕輕喚道:“清風…是我,你們安全了。”
繭清風聽到此言後手便一鬆,身上的生命氣息更加弱了。
“快,把藥庫裏所有的靈藥找出來!”
繭馳和繭星毅老人當即盤坐下來,催動全身真氣彙入繭林兩人體中,他們瘋狂的祭出體內靈氣維持對麵兩人的生命氣機。
幾位族裏精通藥理的男子也滿頭大汗的忙活著,族裏的靈藥草他們全部都找了出來,他們知道,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機,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挽回兩位老人的生命。
繭馳兩位老人和族裏的長者足足在藥庫裏三天未踏出一步,這裏周圍都被繭遠等人圍了起來,任何族人都不能靠近,絕不能有人驚擾了裏麵的救治。
終於在第三天後,繭林和繭清風老人都平安過來,他們醒轉了過來,繭馳和繭星毅卻因為耗用靈力過度累得昏睡了過去。
又過了三日,幾位老人都恢複了過來,村裏的成年男子都來到了藥庫這裏,看著這兩個劫後的老者。
“還好,就用一根無用的手臂,就換來了這難得的靈根草。”
繭清風單手拿著裝著靈根草的玉瓶,一臉自嘲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臂袖管。
“可惜,我還把噬靈弓給丟下了。”繭林自責不已。
“活著回來就好,噬靈弓丟了,我相信我們以後會得到得更多的。”繭星毅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