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過回自力更生的日子,其實也是一種視頻做愛,隻不過對象換了,不是雲珠,而是一些A片女主。
連著一個星期,他每晚都做,每晚都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然後倒頭大睡。
但他發現這並不能徹底驅散他那些下作想法,而且越搞越糟,不管他麵對的是哪個A片女主,做著做著,那人的臉都會變成Grace,也隻有在變成Grace之後,他才異常激動,不然的話,做半天都不能達到爆發的地步。
於是他不做了,免得不敢正視Grace,好像自己已經玷汙了她似的。
但不做也沒用,他腦子會不斷冒出那些下作的場景來,越是對自己說“不許想這些”,“這些”越會跑到他腦子裏來。
他感覺得找個地方搬出去了,不然遲早會出事。
如果真做出那些下作事來,那他真的是無臉見人了。那不就像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狼一樣嗎?主人好心收留了你,養在家裏,喂你吃喝,是因為同情你,可憐你。但你倒好,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等你養壯了,養肥了,就把主人——糟蹋了。
千古罵名!
但一想到要搬出去住,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又萬般不舍,找出種種理由來證明其實不用搬出去。
就這麼猶猶豫豫的,一直都沒搬走。
但這些暗中的糾結也寫在了他的臉上,Grace不止一次地問他:“你是不是病了?怎麼人也瘦了,精神也不好?”
他支吾說:“可能是——實驗太忙吧。”
“你晚上回來晚,白天就多睡會。你這個年紀,不睡足八小時對身體有害的。”
“嗯。”
“你想吃什麼?說了我做給你吃,如果你在我這裏餓瘦了,你爸媽肯定要怪我了。”
他急忙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吃得很好很飽——”
“那就約個醫生,做個全麵檢查——”
“不用,不用,我沒事,真的——”
“真的沒事?那怎麼會越來越瘦呢?你看,這裏,還有這裏——”
她說著在他胳膊上捏了幾把,在他臉上摸了一下,正準備去摸他的胸,他跳開了,氣喘籲籲地說:“沒事,沒事,我沒瘦,跟原來一樣重呢,是你的感覺問題——”
她定睛看著他,幽幽地問:“是得了相思病吧?”
他嚇了一跳,連聲否認:“沒有,沒有。”
“都相思成疾了,還不承認。”
“真的沒有!”
“別針的線的了,老實坦白,是不是還沒getover(遺忘,了結)雲珠?”
他鬆了一口氣,撒謊說:“你要說是,那就是吧。”
她著急地問:“要不要去加拿大找她?”
“不用,不用。”
“那怎麼辦?就這麼——鬱鬱寡歡,相思成疾?”
“你是搞心理輔導的,怎麼不幫我——輔導輔導?”
“我又不是搞失戀心理輔導的。”
“我還以為搞心理輔導的人——對無論什麼人的什麼事都可以輔導呢。”
“哪裏有那麼神通廣大?不過我覺得——治療失戀的最好方法是——開始一場新的戀愛。”
他咕嚕說:“到哪裏去開始呢?”
她建議道:“那個朱——同學怎麼樣?我覺得她對你挺好的,如果她還沒男朋友,你完全可以試試——”
他撒謊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還有誰呢?讓我想想——這樣吧,你說個大概的要求,我幫你留心——”
“我現在沒這個心情——”
“一旦開始了,就有心情了,不開始永遠都沒這個心情。既然你不肯說,我就比著雲珠幫你找吧。”
“真的不用。”
雖然他堅持說“不用”,但Grace還是固執地在幫他“比著雲珠”找對象,有時會拿張照片給他看,有時會指個網頁給他看,但他都沒什麼感覺,覺得那些人好奇怪,好陌生。這都誰呀?跟我有什麼關係?
快到Grace生日了,他開始尋找生日禮物,經過了這一年,尤其是經過了雲珠的熏陶,現在回想去年送Grace一個幾十塊錢的電子相冊,感覺好寒酸啊!
但這次連電子相冊這樣的靈光都不閃一下了,絞盡腦汁都想不出送什麼好,一直到離她生日隻兩天了,他還沒想出一個好主意來。
那天晚上,他正在實驗室一邊等實驗結果,一邊在網上搜尋“女性朋友過生日,送什麼禮物好”,突然聽到手機響,打開一看,是Grace打來的,他hello了一聲,就聽到她嘶啞的哭聲:“嗚嗚——Amber——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