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時節,揚州城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城內,行人來來往往,車水馬龍。茫茫的人群中,一個**歲的小孩徒步向前走著。個子較高,一身白衣,臉上帶著幾分稚氣,背著一把古樸的劍,腰間還掛著一枚玉佩,樣子十分可愛。他一路前行,四周的景象對他絲毫無誘惑力。不知不覺便來到城門口,他的腳步逐漸加快。
半個時辰後,揚州城外,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偶爾有幾聲鳥鳴。小孩緊握著腰間的玉佩,停在一個石洞前。進去?還是?他深吸一口氣,便走了進去。這時,洞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友請止步,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咳,你還是走吧。”
小孩估摸洞內應該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回應道:“哦?為什麼啊?既然我都路過這裏,想必也是有緣吧?”
許久洞裏都無回應,小孩有些失望。轉身準備離去,卻聽到洞內一陣咳嗽聲,緊接著那老者說道:“也罷!或許我們真的有緣分,你進來吧!”
小孩一聽,心中暗暗發笑。又摸了摸玉佩,就徑直向前走。這洞不算深,他大約走了十裏不到,便來到一個開闊的洞中。周圍不時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洞的四壁上坑坑窪窪,隱約還有一些怪異的符號。洞內燭光微弱,在這中央有張石桌和四張石凳,桌上擺著一壺酒和一些瓜果,還有一副棋盤,不過看樣子多半這局黑子是凶多極少。隻是,要說輸了也未必。小孩是這麼想的,別人他就不知道了。
在石桌後方的石床上,坐著一個青衣老者,仙風道骨,眉宇中還有些霸氣。多半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老者一直緊閉雙眼,盤膝而坐,像是沒看見他一樣。
“這些都是你吃的?”小孩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有些驚訝。
青衣老者微眯著雙眼,望著他,說道:“本來我不必吃這些了。因為我已經成仙了。現在人老了,就隻能吃點什麼玩玩了!”
“哇!?你都成仙了?神仙都長你這模樣?為什麼你不在天上呆著,跑這兒來了?”
“我活了一千歲。終於又讓我找到了。想不到啊,在人間隱居這麼多年了!”
老者這麼一說,小孩覺得更加糊塗了。盯著他看了半天,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怪人啊!不過這個有意思,就讓我來破解吧!”
說罷,小孩就一下子坐在石凳上,拿起一枚棋子輕輕一放,嘴角上揚,一副得意的樣子。青衣老者似乎早預料到這一樣,袖袍一揮,白子瞬間落在黑子的周圍。小孩沒有作聲,仔細思考了一番,又擺上一個黑子。接著,他幹脆閉上眼睛。青衣老者泛起一絲疑惑,但還是落子了。
一旁,小孩閉著眼睛。他仿佛聽見了風聲水聲等各種聲音,他全身散發金光,令老者都不由得驚歎。不過他本人卻不知道,他隻覺神清氣爽,洞內的景象盡收眼底。
“原來如此!”小孩喃喃自語。棋子落下之後,老者微微歎息,沉默了幾秒,說道:“你贏了!”
短短幾個字映在他的心中,倒有些奇特的感覺。小孩抬頭凝視著老者,笑道:“你似乎知道它不會結束,為什麼不接著下?”
“多少年了,除了你以外還無人可以破此局!大師兄,你還好嗎?青鶴一直還記得她,為什麼你不可以……唉!”青衣老者感概道。小孩看出他有難處,便說道:“我叫杜天,就住在揚州城內。前輩,怎麼稱呼?”
“你叫我仙老吧,其餘不用多問!”老者回答道。
“仙老?嫌老?原來前輩嫌自己老?嗬嗬,我看你還不算老,還有心思下棋!”杜天說道,他轉念一想,不如和這位老前輩交個朋友,也算沒白來!所以,他又恭敬道:“前輩,不如你與杜天交個朋友?以後經常我會來玩的!”
說完,杜天便轉身離去。突然,一道金光閃過,一本書顯現在他麵前。書有些皺,上麵刻著兩個字:道經。杜天正想問,卻聽見身後一道傳音:“此乃《道經》,裏麵奧秘無窮。你我既然有緣,老夫便送與你,不知你可願做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