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夜晚,微弱的燈光下,藍衣少女獨自坐在窗前。十一二歲的樣子,櫻桃小嘴,烏黑的長發,一身藍色的衣裙,在燈光照耀下,顯得十分迷人。唯一不足的是麵容有些清瘦,她盯著窗外,若有所思。這時,門被輕輕的掩開,中年男子緩緩的走進來。一句話也沒說,望著她,有些猶豫不決。頓了頓,中年男子道:“詩寒,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爹,你怎麼來了?我
馬上就睡。”藍衣少女好似沒回過神來,胡亂回答了一句。又將桌子上零亂的書擺好,臉色有些無奈和憂傷。好一會兒,她又問道:“爹,您是不是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中年男子歎道,“再過兩年我便帶你去揚州。”
“真的嗎?”她又驚又喜。低著頭擺弄著衣襟,有些驚慌失措。中年男子見狀,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還惦記那小子啊!隻怕他不會惦記著你吧?”
“爹,你別亂說,人家怎麼會惦記他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也很久沒回揚州了。想必杜先生應該還記得那事!”中年男子凝視著窗外,表情十分的猙獰。
尹詩寒點點頭,繼續說道:“伯父應該不會忘的。何況我現在正修煉的法訣,對控製人心很有一套。”
“寒兒說的沒錯。對了,那控心術你練的如何了?”
“在師傅的幫助下女兒已經小有成就。前些日子師傅他老人家還說,雖然女兒的天資不足,好在勤奮刻苦,又加上有上好的藥材的幫助以及師傅他將自己多年的修為傳授了三分之一給我,才得以頗有領會。”
聞言,中年男子微微揚起頭,愣了片刻,又說道:“哈哈。想不到我家的寒兒已經能夠如此,為父也不算白忙活一場。裏鬼大師可是北域小有名氣的一位大師,爹給你找了他,總算滿意了吧?”
尹詩寒應了一聲。沒有再回答,而是開始修煉。中年男子遲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慢慢關上門,歎著氣離開了。
……
揚州城內,熱鬧非凡。一個小孩攙著他母親的手,往回走去。女子大約三十出頭,穿著平凡,一身青衣。小孩則不時的轉著腦袋,看個不停。半個時辰後,他們回到家中。
杜府,白衣男子坐在廳堂正中央,見他們走來,冷哼一聲,道:“天兒,又出去玩了?”
“是的,爹!我剛才和母親去……”杜天剛欲說完,青衣女子注視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再講下去。杜天這才回過頭來,見他父親杜文臣神情嚴肅,說道:“天兒,從明天起,你就別出去了。”
“為什麼啊?難道,天兒做了什麼錯事嗎?”
“你什麼事也沒做。好了,天兒乖。別生你爹的氣。行嗎?”青衣女子苦澀的望著他,說道。
杜天有些納悶,好端端的竟然讓不準他出去。唉,我杜天的運氣真是差呢!好不容易,這些日子又從仙老(他師傅)那裏學了不少東西,如此一來,他便要呆在家,天天看書等待科舉了。這日子可不好過!
“好了伊秋,這事你就別插手了。我自有安排!”杜文臣說道。青衣女子知道勸不動他,也隻好默默的流淚。
“娘,你怎麼哭了?”杜天望著母親,表情疑惑。隨即又說道:“嘿嘿~娘,天兒聽爹的話。不會出去的。所以你別哭了。雖然窩在家裏很悶,整天看書無聊死了。”
“你!?”杜文臣聽到這話,想發怒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在一旁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