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心中也不是很想下山,看到他存著去死的心以後,心裏莫名不是滋味,終是下定了決心!
“我也舍不得這地方,”阿姊心虛地眼神四處亂瞟,“這地方美的實打實。”這倒是她的心裏話,她真的喜歡這裏。
每天看日升月落,聽花鳥魚蟲,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有生命一般。
齊玄聽到阿姊不下山了,他的心好像放下了又好像更玄了,糾結許久,最終還是聽從了內心。
一時間氣氛有些許尷尬,兩個人的眼神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齊玄想打破這個奇怪的氛圍,打趣,“那你以後可沒有什麼安生日子了嘍。”
“我很強的,”阿姊盯著齊玄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還有,我叫阿姊。”
齊玄聽到這個名字,對她更加心疼了。
為什麼呢?像他這樣的人家,還未出生就會找各種大師、大儒什麼的定好名字,,這也是豪門貴族的象征,就比如他的名字就是當代大儒林清空給定的。
玄,玄而又玄,眾妙之門,是一切的來源,是未來!
普通人家的兒子女兒,名字也會請先生起個文雅的名字。
而像阿姊這樣的,一定是有人生沒人養,連個姓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個乞丐。
他猜對了,她就是個乞丐,不過也不知道該說是命太好還是該說命太不好,兜兜轉轉地變成了這樣。
“不好聽,不如我給你改個名字吧,”齊玄也不知怎麼想的,他隻是想讓她做一個正常的女子,可是他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問的。
阿姊聽懂了他話裏得意思,但是她不想,人呀還是記著根兒得好,“好聽!”
兩個字,讓齊玄感覺已經被指責多管閑事了,他撓了撓鼻子,沒說話。
從這天開始,齊玄好似死了的心又過了了過來,還是有人在乎他的,他也有了要保護的人,他要保護阿姊,隻因為阿姊讓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缺愛的人總是會因為別人一些小小舉動而有勇氣再活一次!
兩人挖了好久的坑,才把那死掉四個人埋進去。
氣喘籲籲的兩人終於埋完了最後一點土。
“累死了!”齊玄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髒不髒,扭頭看著阿姊。
隻見阿姊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氣。
“阿姊,其實我才是門主,”齊玄氣兒喘勻了之後,“我爹臨死前說是把門主腰牌就給我了!”
阿姊疑惑地看著她,眼神裏除了疑惑就是不解,“這人發燒了?燒糊塗了?”
對,阿姊就是認為眼前這人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都出現幻覺了。
要是他是門主,他至於被逼到深山老林?
齊玄看到她質疑的眼神,“真的,隻不過我也不知道腰牌在哪,還有”他的語氣生冷了下去,“就是我根本沒想到我哥會殺我!”
他的語氣裏帶著憤怒也帶著委屈。
“如果能找到腰牌的話……”齊玄眼中閃著光,但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阿姊明白,如果找到腰牌,他就可以當上名正言順的門主,可是這也就意味著往後全是血雨腥風,再也沒有這樣悠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