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劍泉”位於城的正中央,因為地下的龍脈所成,長年有著源源清泉,城中人都以此泉為水,喝了對身體也頗有好處。
而十年前的那次變異,卻使大家對此泉有了更多的看法。這是一出寶劍的泉。
“隱劍泉”也因此在整個秦皇大陸以至三個大陸得名。年年都有不少武者會來至於此想要碰碰運氣是否有幸得到泉中劍。而如今泉的變化卻是與十年前一般無二,從而導致現在那裏的水泄不通。
城裏盡一半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隱劍泉”的四周,這泉邊的廣場雖然寬廣,卻也承受不了那麼多人的擁擠,也就形成了擴向四麵八方的長龍,不少人都想要向前擠一些。而一些功力不錯的人則直接踩著一些人的肩膀或是頭向前而去。
“誰踩我的頭啊!”
“啊,我的肩膀!”
叫疼聲接踵而至,不少人也因為場麵的混亂被人群踩在了腳下,或許幾人踩上幾腳不會如何,但百人乃至千人的踐踏下,或許也就一命嗚呼了罷。
費仲此時已經站在了“隱劍泉”的邊上,看著周圍混亂的場麵也在人頭的縫隙間看到那些被無數人踩踏至死的屍體,運起氣勁喝道:“都給我安靜!”
聲音響徹四周,所有人都聽見了,一時間便都停了下來,隻有小聲的竊語。
費仲吩咐身邊的九級武者道:“去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傷的送醫館。死的直接埋了。”他心情有些不好,先前被葉宇軒小小羞辱,現在又因“隱劍泉”而使得自己城裏的百姓無端死了不少。
數十名九級武者紛紛應道,身影一閃便消失,從而出現在傷者或是死者的身旁。
而不少還在抱怨的城裏百姓見已有不少人死去,則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其中之一,也沒有再抱怨什麼,隻是盡可能的抬高脖子想看個究竟。
葉宇軒與古玉開此時正站在一酒樓之上,二人坐在酒樓的尾簷上,看著“隱劍泉”的變化。
而在另一間酒樓上也有一名一聲青衣的男子直立於上,冷冷看著“隱劍泉”。
“師兄,這個泉今日真的會出一把劍麼?”葉宇軒看著翻騰著水氣的紫色泉眼,雖是驚於其顏色之怪異,卻還是有些不相信泉中會出劍。
古玉開微微搖了搖頭,道:“是否會出我不知道,隻是十年前出現泉中劍的情形與現在一樣,說不定真有神劍會出世。”
葉宇軒微微點頭,不再多說,看著“隱劍泉”的變化。
泉邊,費仲也仔細地觀察泉水,一絲細微的變化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旁,費伯有些忿忿道:“爹,奪劍以後還去不去找那個人為孩兒討回公道?”這句話說得不響,唯有費仲聽到。
費仲原本還把心思都放在泉上,一聽費伯這句話頓時來氣,回過頭臉色鐵青,低聲喝道:“那可是先天強者!人家沒有再找你麻煩就要謝天謝地了,你還想找別人麻煩?你有那能耐麼!”說罷,便不再理會,轉過頭繼續看著“隱劍泉”。
“撲撲……”水氣有幅度地翻滾,漸漸的,淡紫色的泉水轉至深紫,最後全部變黑,在場的人見到如此變化紛紛倒吸一口氣。
而費仲、葉宇軒二人對麵的青衣男子的眼睛都是緊緊盯著泉眼處,一眨不眨。
黑色的泉水從有幅度的沸騰變得狂燥起來,泉水的互相撞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旋渦,隨著更大的撞擊旋渦擴散,而旋渦的中心慢慢浮出一把古樸的灰白色長劍。
長劍通體合一,沒有任何的區分,劍刃、劍柄如天生連接在一起一般,其質似木似石,但從其表麵散發出的陰寒之氣,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把普通的劍。
黑色的泉水漸漸變回紫色,從而變透明,仿佛從來沒有變化一般。
而灰白色的古樸長劍則懸浮在泉眼之上,似被水氣支撐,沒有與泉水沾到絲毫。
費仲看著長劍眼中大放光芒,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奪劍的時候,抬頭望向青衣男子,道:“李清,你是主動離開把此劍讓我,還是爭奪此劍呢?”
“但試無妨!”李清聲音爽朗之極,從背後抽出“青風劍”腳下分別兩次點踏便一劍向費仲刺去。
費仲冷冷一哼,提起“詠鳴劍”一抖不退反進,向李清迎去,他倒是不懼這李清,畢竟李清僅僅後天中期的實力,而他卻是怕葉宇軒也會搶奪此劍,但心中微微一想:“他是使槍的,應該不會奪此劍吧?”
“鏘!”兩把劍發出清脆的摩擦聲,湛黃的火花耀出,二人擦身而過,李清一腳踢出直向費仲麵門而去,費仲單掌揮出,擊向李清的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