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赤縣神州 第二章、危機(1 / 2)

光禿的小島,放眼望去除了臨海的沙灘,便隻剩下焦土以及木屋的碎屑。

葉宇軒一人坐在沙灘處,雙膝曲成一團,望著海麵,時而被湧潮的海水波及,拍打在臉頰上,淡淡的涼意讓葉宇軒顯得安靜極了。

橫行的螃蟹動著兩個巨大的鉗子,夾向那些散落的貝殼……

距離暴走那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葉宇軒就如此靜靜地坐著,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他的目光並非沒有神采,反而有著道不出的一種神韻。

盤滅就這麼看著葉宇軒一個多月如此,而心境猶如泉水一般,汩汩湧著,卻不會本奔進。顯得異常安靜……

許是這份異常的沉浸,他周身已經沒有絲毫讓人能夠感覺到的氣息,甚至連人氣都已經缺失了,如此,導致不少鳥禽在他的腦袋或是肩膀上停留,螃蟹行走過他的膝蓋,後背……

日落西沉,天色又一次暗了下來,直至一輪明月懸於天空,星星點點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葉宇軒終於有了動作,從懷中抽出綠笛,單手抵著便吹奏起來,由輕快的旋律漸漸提升,小橋流水般的感覺蕩漾在周圍數千米的範圍,無數已經浸入睡夢的飛禽或是海魚都被這旋律帶入了時間的縫隙……

直至黃昏將至,夕陽西下,無盡的思念沉浸於空氣中。

曲調變轉,旋律顯得飛揚而灑脫,仿佛一切都忘卻,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唯有一人遨遊天際的自由,那份無人能懂的快慰。

所有的鳥禽與海魚變得混亂,鳥禽撲打著翅膀胡亂飛了起來,而海魚或是睜大的魚眼變得外凸,隨即爆裂,或是同類互相撕咬了起來……

沉醉與一切,往昔則嚐試忘卻。

隻是,曲調並未因此而結束,待得這份灑脫的旋律漸漸消散,旋律變得急促和迅捷,繁亂的樂調,雜聽沒有絲毫的美感,細聽卻是淅淅瀝瀝,如雨水輕彈及地,悉悉索索,似溪流川流不息。

手指的迅速轉動,快到以為肉眼所不及,口吐清風,洞孔時刻發出急促而有力的音調……

飛禽變得慌亂,變得驚恐,那份不知所措讓它們停泄在半空中,隨即肢體僵硬地落在地上,弱小的身軀承不住巨大的壓力,直接死去了……

海魚原本還在互相撕咬,而隨著這急促的曲調傳來,它們也沒有了動作,魚尾陣陣抽搐了一陣,便沒有了知覺一般,向海底深處墜去,隨之因海底的強壓而使弱小的魚身破碎,爆裂……

樂曲並未停止,速度已經快到讓人停不出其中的道道,如暴雨急驟,如洪水泛濫,洶湧澎湃的聲音不絕於耳,無論是盤滅還是遠處的綠衣男子,紛紛被這旋律震懾到了。

空氣中有了陣陣氣爆,而氣爆中隱約有著金行之力,那隱約閃爍劈啪作響的黃色光芒,就這麼蕩漾在空氣中,仿佛周身都是能夠置人於死地雷電劫雲一般……

直至旋律結束,綠笛收於懷中,葉宇軒微紅的雙眸閃過一絲堅毅,嘴角上浮現出邪邪的笑意,腦袋向一邊微微一歪,隨即轉正。

劈啪作響的聲音在葉宇軒周圍百米的距離閃爍起來,隨之便是硝煙滾滾……

待得煙霧散去,葉宇軒已經雙目閉上,口中發出輕微的鼾聲,顯然已經是睡著了……

“這小子,跟誰學的吹笛子……還能用旋律發出天地之力來?並且離了千米那麼遠,心神都感覺被微微一震,我好歹也是觸仙中期,竟然有那麼一瞬覺得驚恐,意識都有些混淆……”綠衣男子喝了一口烈酒,感歎道,而隨著一口烈酒下肚,人反而更為清醒,隨即他便嘴巴張得大大的,“這小子還是人麼?吹一個笛子心境直接提升一個檔次?達到了觸魔前期了!?”

盤滅看著已經睡去了葉宇軒,心中微微笑道:“鬼幽子這老家夥,竟把他的畢生絕學傳授於人了……”

朝霞燦爛的光芒映射在葉宇軒俊俏的臉龐上,他隻覺得眼袋微微一熱,隨即睜開了雙眸,他撐起身子,看向眼前無邊無際的海域,隨即感受到此刻心境又一次的升華,笑道:“終於明白師傅的《鎮魂曲》為何具有那麼強大的震懾力了,對於悲傷,對於絕望,往往是最為強大的力量……那這該稱為什麼呢?”說罷,葉宇軒微微遲疑了一陣,隨即輕輕吐出字來:“‘混淆樂章’。”

葉宇軒感受著如今的心境,嘀咕道:“空有心境卻沒有修為,體內那奇怪的果實也該起些作用了吧?”

“小子,你知道你的‘九泉’任督二脈有多複雜麼,倘若胡亂運行路線,非得不能提升你的魂力,反而會適得其反,讓你功虧一簣。”盤滅見葉宇軒似乎有趨勢‘五彩混沌果’的想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