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伶家已經背叛了十大神聖家族啊!”夏黎的聲音突然間提高了八度,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泄出來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哀傷,似乎對這一事實感到難以接受。
“伶若初......她或許也一樣吧。”夏黎喃喃自語著,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她想起了曾經與伶若初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此刻卻隻剩下無盡的痛苦和困惑。
夏黎的神情變得愈發落寞,她微微垂首,目光凝視著地麵,仿佛想要透過那堅硬的石板看到隱藏在深處的真相。然而,她所看到的隻有自己孤獨的倒影,以及那個被背叛的現實。
“可是若初姐姐不一樣啊!當初伶家準備投靠魔界的時候……她都哭了!”夏靈可激動地一拍桌子,嘟起嘴,大聲吵鬧著——顯然,她們正在為伶若初是否背叛了仙界一事爭論不休。
“行了……”夏無霜緩緩走來,給她們每人拿了一個蘋果,隻聽見兩聲不約而同的冷哼聲響起,隨後兩個女孩拿起蘋果大口啃了起來。夏無霜無奈地扶額,輕輕彈了一下兩人的腦袋。
“你們都為了這件事吵了多少年了?她如今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們不能這麼倉促地下結論……”夏無霜將目光投向遠方,仿佛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之中。
“哎呀!”她突然偏過頭來,“想那麼多幹嘛呢!快點快點!走啦走啦!我帶你們去買發簪!”聽到這話,兩個女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好耶!”
魔界——
伶光鶴:“伶若初!想當年咱們身處仙界的時候,處境實在太過凶險了!所以迫不得已才投靠了魔族!如今魔王已然殞命!我這可是在幫你登上新魔王的寶座啊!可你呢!居然還要重返仙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伶光鶴氣得渾身發抖,那原本極具威嚴的目光此刻正死死地盯著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女孩。
“我又怎會不知曉其中緣由?”伶若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父親大人,您還是應當支持女兒的這個決定才對啊……”
話音未落,隻見伶若初突然出手如電,瞬間便將手中的利刃刺穿了伶光鶴的心髒。短短不過半秒鍾的功夫,伶光鶴的身軀就開始逐漸消散開來,而與此同時,伶若初則是在瘋狂地汲取著他體內所剩無幾的魔力。
“真殘忍啊~”一道拖著長腔的男聲從門口傳來,聲音之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之意。伶若初不用抬頭,僅憑這獨特的嗓音,便已知曉來者究竟是何人。她隻是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便又將目光移向別處,仿佛麵前站著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罷了。
李吳昭踏著大步走進房間,他的眼神肆意的在伶若初身上遊走,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殺~嘖嘖嘖……真是好狠的心呐!”他陰陽怪氣的說著,那語氣之中充滿了輕蔑與嘲諷,似乎對眼前之人有著極大的成見。
而另一邊,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生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名字叫做玖辭。伶若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個女孩子呢,但見其一身黑衣,又不禁懷疑起他是否大半夜跑出去做賊了。此刻,玖辭一臉淡漠地看著李吳昭,突然開口道:“行了,你話太多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玖辭:“你打算怎麼跟伶若水解釋?”玖辭看著伶若初,似乎很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局麵。畢竟,伶若水可是出了名的重情之人,如果得知自己的親姐姐竟然殺了親生父親……
李吳昭卻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哼,還能怎樣?無非就是像個膽小鬼似的躲在房間裏大哭特哭,說不定會連續哭上個三天三夜呢!等她再出來的時候,估計就跟個鬼魂沒什麼兩樣了~”他向來對伶若水沒有好感,覺得她既矯情又做作,實在搞不懂當初伶光鶴為何要將她帶回天界。
這種人讓她留在天界自生自滅就行了。
對於李吳昭的嘲諷,伶若初並未放在心上。她隻是專注於用法術清除地上的血跡,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是個私生女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要不是因為她是那個禽獸和其他女人生下的雜種……”說到這裏,她不禁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