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齡目睹張無忌周身氣息突變,滾燙如驕陽,幾乎要從掌握中脫逃,他心中警兆忽生,幾乎要脫口而出:“小兔崽子,要不是你還有些利用價值,老子早就將你挫骨揚灰!”
言罷,朱長齡臉色陰沉,目光閃爍著狠辣之色。
而此時,張翠山已穩住身形,未經思索,便再次如鷹擊長空,疾速追向朱長齡,背後的劍光如流水般湧動,映照著他堅定的麵容,怒喝道:“老賊休得逃竄,還我兒來!”
空中劍意縱橫,張翠山的每一步都似踏在心跳之上,他的決心如同他的劍,鋒利無匹,直指朱長齡。
朱長齡心中暗暗驚歎:“不愧是武當七子之一的張五俠,受我一招一陽指,居然隻是退了十幾步,此子實力,直逼掌教級別!”
他心中雖然驚訝,但既然已經動手,就不怕得罪武當。畢竟他的連環山莊,遠在西域昆侖山地界,武當山雖強大,但也管不到他頭上。
朱長齡此時心急如焚,轉頭對著張翠山道:“張小娃,你在逼我,你這孽種,就別要了!”
“朱長齡,你敢!”張翠山怒喝一聲,眼神中閃爍著強烈的怒火。
“哼,張翠山,你以為我怕你?這孽種,你不要了,我可以替你收了,在走一步,下輩子見吧!”朱長齡冷笑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你……你……”張翠山氣得說不出話來,眼中淚水滾動,他怎能忍受別人如此侮辱他的孩子。
“朱長齡,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張五俠怒喝一聲,全身氣勢瞬間爆發,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體內湧出,直衝雲霄。
見張翠山猶豫不動,朱長齡的身影如同一道影子,瞬間穿梭於林間,迅速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不過片刻,他就已經甩開了張翠山,他身後的殷素素也麵色凝重。
殷素素麵容慘白,眼中充滿了焦急與怒火,她急切地怒罵道:“翠山,快去救我們的孩兒呀!那個老東西的話不可信啊!”
說到激動處,受傷的殷素素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幸好宋遠橋及時出手,才阻止了她再次追擊。殷素素眼神中閃爍著痛苦與無奈,她的手緊緊捂在胸口,身體搖搖欲墜。
張無忌目送著父親張翠山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他在心中輕歎:“這個蠢爹,真的是……沒救了!”
此時,大隊人馬已經踏入戰場,武當派的弟子與天鷹教的人士得知殷素素受傷的消息,頓時群情激憤,怒火中燒。
殷野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深吸一口氣,鼓動全身真氣,對著密林深處高聲喝道:“朱長齡,你若敢傷害我天鷹教唯一的後人,我與你連環山莊誓不兩立,不死不休!”
他的聲音在林間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怒火與堅定的決心。
此時,朱長齡也聽到了身後憤怒的聲音,他心中不禁一苦,暗暗自責道:“混蛋,關鍵時刻,竟色迷心竅,都怪那武青櫻,她也不懂得尊老愛幼,孝順我這長輩。”
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可能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此時,張無忌看遠離了大部隊,他立刻抓住機會,嘲諷地對朱長齡說:“老東西,現在抓了我,是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朱長齡正自煩惱,被張無忌的嘲諷激得怒火中燒,他猛地一把掐住了張無忌的脖子,凶狠地說:“小兔崽子,給我閉嘴,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
然而,張無忌似乎並不害怕,他依舊輕鬆自若地回答:“朱莊主,你有膽量就殺了我吧。我師公是張三豐,外公是殷天正,義父更是臭名卓著的金毛獅王謝遜,搞不好會滅你腦門,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朱長齡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注視著張無忌,開口問道:“小子,你是想求死嗎?”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朱長齡剛露出一絲殺意,但隨即他的神色突然冷靜下來,緊緊抓住張無忌的手也放鬆了幾分。
“你說,金毛獅王謝遜是你的義父?那麼,屠龍刀現在是否在他手中?”
張無忌直視著朱長齡的雙眼,由於快速奔跑,陽光穿透樹林,一束束光線在張無忌臉上掠過。
“沒錯,屠龍刀我從小就玩兒得熟門熟路,而且我義父他……就在你的身後哦……”
此時,朱長齡想到方才那霸道的刀勢,渾身一顫,頓時情不自禁的看向身後!
然而,隻是一眨眼的工夫,朱長齡便回過神來,重新將目光投向手中的張無忌。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無忌催動金烏訣,體內至剛至陽的內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動,瞬間完成一個大周天。他聚集了全身力量,一掌猛地向朱長齡的心髒部位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