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漩隨口‘玷汙’佛祖與菩薩後,青篤懶得再看她一眼,安漩就不明白了,隨口開個玩笑,和尚怎麼那麼小氣?
想了十分鍾,安漩想明白了,佛祖在和尚心裏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重於親生父母。
要是有人跟你說,我是你爹轉世,你娘下凡,恐怕你也會怒了。
想通了,安漩就決定原諒和尚,繼續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戲弄青篤,有沒有回應都無所謂,自己樂嗬最重要。
愈近北律,風沙愈大,和尚帶著垂紗鬥笠,安漩將自己包裝成阿拉伯婦女,連眼睛都藏在白紗後。
盜匪們愈加猖獗,有時一晚上要碰到十幾撥。
和尚堅持讓安漩在身邊觀戰,和尚曰:逃避不如習慣,當你覺得鮮血跟日出日落一般平常時,就不會再被**。
純屬放屁!安漩一手捂眼一手捂鼻,卻阻隔不了鮮甜的血腥氣,絲絲縷縷鑽入肺腑,像一隻隻溫柔的小手,撥弄著心弦,奏一支令人發狂的**之曲。
那種氣息,像是**對於吸毒者的**,或者更深更濃一些。
安漩一步步向前蹭著,姿態詭異,像是前方有個看不見的人在拚命拉扯著她,而她在用盡全力抵抗。
“和尚救命啊!”安漩叫的淒慘,血氣異常濃烈,不用想,和尚是故意的,以前他揍人,外表幾乎連淤青都沒有,都是內傷。
今天倒好,地上十幾個人,個個滿頭滿臉的血,隔著二裏地,她都能聞到,何況和尚特意將她圍在中間呢。
兩顆尖牙,早就抵在了下唇上,安漩捂在臉上的手,不知何時放下了,眼白處布滿了紅血絲,血液洶湧奔流,血管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起起伏伏,臉上也不能幸免。
青篤微微有些吃驚,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吧,雙唇瀲灩如霞,麵色蒼白如紙,臉上細小的血管全部顯現出來,縱橫交錯,看起來有些恐怖。
安漩的眼中,滿是癡迷,唇角微微抽搐,慢慢蹲在一個血流的最多的男人身邊,深深吸了一口鮮甜的血氣,低頭,咬向男人的頸側。
她的牙尖,已經刺入了男人的肌膚,男人驚恐的瞪大雙眼,忘了掙紮,連慘叫都不能。
這就是僵屍啊,原來他還不相信這世上有怪物,可剛才一看見這女人的臉,就知道這絕對是怪物。
聽說被僵屍咬了的人,也會變成僵屍,那種隻能在夜晚出現,會動的屍體,靠蹦跳走路,靠尖利的手指和牙齒奪人生命,吸幹別人的鮮血……
“阿彌陀佛。”青篤喧一聲佛號,雙手閃電般抓在安漩肩上,隨手將安漩扔了出去。
安漩被扔上了樹梢,轉眼,又像隻大鳥一般無聲無息掠了回來,麵目有些猙獰,雙手成爪,毫不留情抓向青篤,隻要被抓中,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青篤旋身避開,瞬間閃到安漩身後,伸手再去抓安漩肩膀。
安漩回身的瞬間,紅著眼,惡狠狠抓向青篤。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令人眼花繚亂的翻騰著,除了時鬆時緊的風聲,便隻有地上男人們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