桖黯用來睡眠的棺材,很大,安漩曾問過是何木所製,為什麼紅的那麼均勻,冷的那麼徹骨。
桖黯隻說是陰木,還道是便宜了她,這種棺木給死去多年的人睡了,都能起死回生。
屁!不過就是變成僵屍罷了,有屁顯擺的。
安漩腹誹歸腹誹,還是睡的滿腔歡喜,每次從棺中醒來,都感覺像是打了雞血,最牛X的一點,她不吃東西也不餓。
桖黯不嗜血,就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吧。
這樣很好,否則,北律恐怕早已成了血海。
安漩靜靜的沉睡著,外界所有一切都感覺不到。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子了,隻是這一晚,她突然醒來,並且清晰的聽到青篤的呼喚,急切而溫暖。
“和尚,你又被抓來了?”
安漩向身邊摸去,在這具棺材裏,她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小僧在隱山,安漩,你莫出聲,先聽小僧說完。
小僧是靠溟術與你溝通的,小僧嚐試了多次,才終於與百鬼相通,他們一直被克製著,今夜不知有何變數,他們身上的禁製減輕,百鬼搬運無法完成,想離開隻能靠你自己,你記住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接近耶律克,也就是北律皇帝,告訴他三個字,碧血竭。
耶律王爺已將你所知的消息告訴了小僧。小僧現下正遍訪高人,通知各大門派商量對策,隻怕短時間內不會有好消息。宮中危險,你一定要盡快出來。
還有,莫擔心小僧,小僧無恙,小心,他回來了……”
青篤的聲音就此消散,安漩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也無法再問,剛躺下裝死,桖黯便挾著深厚的血腥氣出現在棺內。
安漩不敢睜眼,卻感覺有兩隻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她,像餓狼盯著一塊肥肉,隻是在考慮從哪邊下口。
因為緊張,一口唾液不爭氣的湧在喉間,滾來滾去,想咽不敢咽,感覺非常難過。
在關公麵前耍大刀,是一個笑話,在一個老怪物麵前裝死,是一種悲哀。
安漩破釜沉舟般的咽下唾液,‘呼’一下坐起來,對著血氣最濃的地方笑道:“大王,您回來了呀,身上怎麼這大味道?要不要脫下來,奴婢拿去給您洗洗?”
這樣夠狗腿了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已經笑成花了,應該不會挨打了吧。
下一秒,她被壓了。
安漩下意思伸手去推,觸手濕滑黏膩。
安漩大驚縮手,桖黯居然是**的,他身上的液體不用猜,是血。
難道他用人血洗澡?
這個念頭,讓安漩心驚膽戰,她可以屏住呼吸,阻隔血氣,卻沒辦法掙開桖黯,他身上的血,滲透了她的衣衫,濕了她的肌膚。
安漩微微顫抖,她騙不了自己,那就是血,不是水。他壓著她,遠沒有他滿身鮮血令她恐懼。
桖黯的尖牙抵在她的頸側,短暫的笑了一聲,聲調古怪道:“你怕了?要不是你搞鬼,本君怎麼會中斷血浴,如果本君日後有所不適,一定吸幹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