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篤大驚,這麼逆天的話,安漩居然說的如此坦蕩激昂,這世界真是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看看金鱗、銀鱗的表情,和尚一貫維持的淡定差點就飛到九霄雲外去。
他們居然信了!而且還一幅不如此便不正常的表情。
金鱗還歎息一聲,幽幽道,“魔王就是魔王,心意難測喲~眼光也難測喲~”
安漩也跟著歎息一聲,楚楚可憐望著金鱗道,“老頭,幫幫忙,幫我找個地方藏起來吧,否則我就慘了。”
“要讓老夫說啊,你不如就跟了他算了,多情深意重的一個男人,你還拿腔作勢,小心把人家惹急了,到時候不要你了,看你上哪哭去,趕快拽上他回家生孩子去吧。”
“……”青篤不忍再聽下去,強迫自己入定。
安漩蹲在地上,眼珠子骨碌亂轉,雙手將一頭亂發耙成了鳥窩,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唉,老頭子說的也有些道理,其實我也就是拿喬,人家不說了嗎,女人要矜持,太容易上手男人就不珍惜了,不過我藏到這兒他都找來了,說明他對我還真是一往情深,那我就在這等著他吧。”
青篤的手在大袖中微顫,唇角微微抽搐著,連抬眼的勇氣都沒有,這女人撒起謊來,怎麼能麵不改色心不跳,什麼話就隨口就來。
“對了,銀鱗老頭哪去啦?”安漩左看右看沒發現銀鱗的蹤跡。
金鱗搖頭,表示不知。
安漩突然從青篤身邊蹭了過去,將臉貼在了石門上,仔細聽了一陣,轉頭問金鱗,“老頭,為什麼隻隔了一道石門,卻聽不到外麵任何聲音?”
金鱗道,“這裏有結界,自然是聽不到的。”
“哦~”安漩點點頭,突然道,“我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老頭,咱們必須得躲一躲,實話告訴你,除了桖黯,我還有個了不得的仇人,若是先被他找到了,恐怕我小命不保哇,而且那個仇人心狠手辣,就連你們也要遭殃啊,走吧走啊啊。”
“什麼仇人?”金鱗疑惑。
“唉,你躲在這裏,對外界一無所知,除了那個桖黯,還有另一個大魔頭,是個女人,對桖黯愛的那叫一個銘心刻骨,可誰叫桖黯偏偏一眼就看上了我呢,唉~人長的太漂亮也是種錯誤啊~”
安漩摸著臉感歎紅顏命薄的模樣,成功嚇到了金鱗與青篤。
“於是,那個女人就由妒生恨,四處追殺我,所以我現在想想啊,在外麵破陣的如果是桖黯倒還好,要是那個女人就不得了了。她可不管你們是不是我的幫手,隻要跟我在一起的,通通不會放過,所以啊,咱快走吧啊,走吧。”
“有此等事?”金鱗老頭眉毛打結,這安漩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什麼話由她口中說出,似乎都要打些折扣。
若是不信她吧,外麵確實是有人破陣,非大能者辦不到,誰知道是男是女,誰知道是小冤家還是大仇家。
“走吧,快走吧!”
安漩拖著青篤,將司空琢扔到青篤背上,罵了一句,“廢人,你要昏到世界末日去?”
“莫亂撒氣。”青篤淡淡看了金鱗一眼,與安漩一前一後,向迷宮深處走去,金鱗老頭金眼閃了一閃,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