桖黯手伸出去的快,縮回的更快,電光火石間,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
此安漩已百彼安漩,看來是被阿鳶占了上風,控製了身體。
阿鳶一睜眼,便是一臉討好,嬌笑著對桖黯道,“魔君大人,您看到了,不是阿鳶不想離開,而是這位姑娘不讓阿鳶離開,她想吞噬阿鳶的精魂,您該不會真的偏袒於她,不準阿鳶反抗吧?”
桖黯懶洋洋躺了回去,挑了挑眉,一聲不吭。
阿鳶笑的更甜了,向前傾了傾身子,柔聲道,“魔君,您知道這姑娘心裏是怎麼打算的嗎?她啊,是想將阿鳶的能力據為已有,以便日後與您對抗。雖然她這個想法十分愚蠢,可是這種念頭在阿鳶看來,就是對魔君大人的褻瀆與不敬。”
說到這裏,阿鳶稍停,等著看桖黯的反應,再考慮接下來是繼續說,還是換另一話題。
桖黯的反應就是半垂著眼,唇角微勾,依舊惜言如金,一言不發。
阿鳶微怔,眼前的桖黯,似乎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魔君大人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般深沉,這般喜怒不形於色了?
難道他終於醒悟了?知道身為魔君,不該是那個一心想要逍遙天地間的閑散男子,而是該有一番驚天作為才對。
是這樣嗎?她不敢問,即便從前,從來沒人見到過他發脾氣的時代,她也隻敢委婉表達,委婉欺騙。
而這個女人,即便被她說出了心意,在她的壓製下,也隻是冷哼了一聲,似乎毫不擔心。
她憑什麼會有那種自信?
難道魔君真的動了心?
不,不會的。
阿鳶很快否定了這點。
從前,魔界、天界、人界,有無數天仙似的美人兒,溫柔的,刁蠻的,嫵媚的、清純的……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
隻要他勾勾手指,便會有無數美人兒投懷送抱,可是,他連手指都懶得勾,在他眼中,似乎一片樹葉,都比美人兒更有吸引力。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對這麼平凡的女人動心?
不管可不可能,有些話還是要繼續說,不說沒有好處,說了,肯定不會有壞處。
“魔君大人,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心上人,她對魔君,絕無一絲真心。”
“嗬~”桖黯居然笑了,這讓阿鳶暗自震驚,難道她又想錯了?
她一怔愣,便有些神魂不屬,安漩便趁此機會,將她的精魂又壓了下去,對著桖黯大叫,“魔君大人,快來幫忙啊,把這臭女人封住!”
“嘁!”桖黯看了安漩一眼,唇一撇,居然翻過身去,送給安漩一個風情無限的背影。
“喂,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這麼善變?”安漩竄了一步,蹲在桖黯身後咕噥,很想戳戳他的脊梁骨,可惜,她還不是瘋子,不會自找不痛快。
桖黯不理她,不知怎麼,她覺得他在生氣,至於氣什麼……問鬼去吧。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
“拜托,你暫時將她封住行嗎?否則我可能真的再沒辦法再出來了,拜托拜托……”
安漩捂著胸口,痛的一頭栽到桖黯身上,那個女人正在她體內興風作浪,攪的她魂魄不安,無處不痛。
下一瞬,她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