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的他,連他自己都看不大透,更別提外人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與別人相處,因為大家差不多都是一樣一樣的,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苛責誰。
付了三個月的房租後,草草收拾了房間,便出去買了一些日用品。
把房間粗粗充實了一下,躺在幹淨床上的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阿米豆腐,終於安頓下來了。甩甩發酸的手臂,摸索著給蘇母打了報平安的電話,他雖然不大喜歡蘇伊的父母,但是,他們是這副身體的親人,他沒資格代替蘇伊與他們徹底撇清關係。
聽說他安頓下來,蘇母依舊不放心的問東問西,掛電話的時候,夕陽從未及掛窗簾的窗子處射了進來,生生給這個稍微有點兒人氣兒的房間造了幾絲冷意。
渾身酸疼的嚴苛懶得動彈,想躺一會兒,於是翻了個身背對夕陽。然而,剛翻身沒多久,他就猛地坐了起來——他感覺有誰在窺視他。
坐起身看看窗外,對麵兒坡地上確實有護人家。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那邊的鄰居在看這邊,他還是忍著疲憊掛了窗簾。掛完窗簾後,房間裏的光線漸漸黯淡了下來,不太喜歡黑暗的他打開了白熾燈,刺眼的光線中,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這裏太靜了,靜的可怕。
他突然懷疑這裏是不是一處鬼宅,但是,實在懶得折騰了。再說了,以前的他連陰氣森森的地下室三層都住過,去去鬼宅算個屁啊。地下室三層,那完全是與鬼做鄰居,當時都扛過來了,何況現在!
打開電腦,插了網線,為了驅除寂靜,他放了一些舒緩減壓的隱約。其實他很想放一些搖滾樂來著,但是實在是太累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舒緩隱約中會下周公……當人,根據他目前的處境,會下幽靈更靠譜兒些!
不過沒關係,又不是第一次會幽靈了。
第一次做噩夢的時候他沒被嚇得不敢入睡,現在自然也不會被嚇著。
閉上眼睛後,漸漸睡沉了過去。
窗簾外,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大地。
蟲鳴聲中,一個黑影在瓦片疊加的的屋頂上輕手輕腳的行走,姿態優雅儀態萬方,時不時的,用泛著綠光的眼睛警惕的向四處張望了下。
感覺沒有異樣後,這才放心的繼續走屋頂。
就在這時,腳下似有似無的舒緩音樂吸引了它的注意,長大嘴巴打了個小哈欠後,大頭朝下,從門上方的玻璃櫥窺視了下那個房間。
房間光線的照射下,一隻布滿黑色絨毛的貓臉緊緊的貼在玻璃上,然後靜靜的注視著在床上胡亂躺著睡著了的嚴苛。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