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哪裏來？
在其餘三人探究的目光中，蘇伊愣了下，最終開口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就不瞞你們了。其實這是一個夢，是我的一個夢。”
“你在胡說什麼啊！”袁凱愣了下，奇怪道：“大家如此真切的經曆著疼痛，這怎麼可能是的夢。”
“我說不清楚，”麵對袁凱的質疑，蘇伊頗無奈的歎氣道：“這是我夢裏的一個情景，我之前有很多次夢到這樣的情景，與這次不同的是，前幾次我都無法幹涉夢境裏的事兒。可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睡著，就出現在紅房子那裏……”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林之洞問。
而林之洞的旁邊，站著神色凝重的趙登。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那麼，隻要夢醒來，韓磊他們就還在，不是嗎？
麵對大家複雜的眼神，蘇伊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但是我沒辦法把這個夢弄醒，在這之前我曾嚐試過，但都沒辦法醒來。另外——”說到這裏，他看了趙登一眼，接著道：“即使醒來，死了的人，也沒法兒活下來了。而現在活著的人，也未必會在現實社會中活下來。夢醒，本身就是夢境故事裏的一個延續——”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們根本就聽不懂！”
一直揪心韓磊的趙登急急的開口道：“咱們現在隻需要想辦法把這個夢弄醒就行了，你之前做了那些試圖把自己弄醒的事兒？”
“我掐了我的手臂。”
“沒成功？”
蘇伊點了點頭。
“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趙登這句話，是對著所有人問的。
袁凱先開口道：“我記得在那裏聽說過，要想從夢裏醒來，須得讓做夢的人在夢裏死掉，做夢人在夢裏死掉後，夢境就會土崩瓦解。”
此言一出，蘇伊愣了一下，看袁凱的眼神也古怪起來。
許是注意到了他奇怪的眼神，袁凱解釋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的話，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高空跌落或者陡遇驚嚇什麼的，目前為止，陡遇驚嚇的事兒咱們經曆了不隻多少次。而高空跌落這件事兒，我估摸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嚐試，所以……”
“所以，你想慫恿大家殺了我？”
這句話說出來，蘇伊隻覺得自己一顆心寒的不行。從開始到現在，大家出生入死多次，他自認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他們的事兒，更沒有做什麼威脅袁凱的事兒。可是他，竟然提出了殺掉他的說法。
“別這麼說蘇伊，如果你真的確定這是一個夢的話，死亡又算什麼呢？”
“你怎麼不去死啊！”蘇伊瞪了他一眼，覺得情況不對勁兒的他起身道：“沒想到開誠布公坦誠相待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由此看來我社會閱曆著實淺陋，既然道不同，咱們沒必要呆在一起了。現在，我離開這裏，你們繼續！”
這樣說著，就要往外走，卻在準備轉身的時候，後腦勺一痛，頭昏目眩間，整個人倒了下去。
他的身後，是手舉石頭滿眼淚水的趙登。
帶著眼淚殺人，是慈悲還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