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房間裏,彌漫著醫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的味兒,這是一個頂級病房,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少女。從她的身體上你絕對看不出她是個少女,她的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帶著滿臉血痂的人皮一樣臉,沒有五官一樣,但仔細看就能發現在那厚厚的血痂下那森森白骨。
她的手腳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很明顯她的手腳被折斷了,那手腳表麵沒有一絲好地方,所有能看到的表皮,均被深紅色的血痂覆蓋著,在那血痂上還插著管子,管子裏麵裝滿各種顏色的藥水。
病床上的少女呼吸輕的可怕,時有時無,胸膛沒有一點起伏,若不是旁邊放著的呼吸機還起伏地走著,恐怕還以為這是個死人呢!
整個醫院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少女是誰,唯一知道的就是病床前貼著的那張紙上麵寫著:
姓名:蘇豫
年齡:十七歲
便什麼也沒有了!
“噠、噠、噠……”門外響起高跟鞋的落地聲,由遠到近最後停在了門後,“吱呀”一聲,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個穿著白裙的少女,白裙少女有著一頭栗色的長發,發尾打著漂亮的自然卷,清秀幹淨的小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令人沉醉的微笑,那抹微笑溫暖而不灼熱像冬季的陽光一樣令人喜愛。
白裙少女坐在蘇豫的床邊,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那恐怖的麵容,清澈見底的茶眸帶著迷戀,就像在欣賞自己親手做的最完美的藝術品一樣。
“豫姐姐,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看蘇陽哥哥了,那個曾經是天之驕子的蘇陽哥哥,他正在被幾個流浪人欺辱呢!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前兩天親手打斷了他的腿,然後一腳一腳攆碎他的腿骨,你不知道當時他的叫聲有多好聽,那麼地絕望、無助呀!他呀!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呢!”
“還有蘇晴姐姐,她前幾天和鄧曦離婚了,罪名是通奸,被人親手抓奸在床,當天就被趕了出來,然後被判離婚,一分錢都沒有得到,我看她可憐,就讓人把她送上了劉老板的床,劉老板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喜歡MS的那個,一個月總要忄生虐死幾個的劉海天”
“對了,豫姐姐你知道嗎?前天蘇廈倒閉了,蘇叔叔被氣得心髒病犯了,前天晚上已經去了,而蘇阿姨昨天在蘇廈的大樓上跳樓了,今天才被你那遠方表哥收屍,連喪禮都沒辦,隻是隨便挖個坑埋了”
說到這,舒悅抬頭看了一眼蘇豫,見她毫無反應的模樣,不由覺得無趣。突然,她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靠近蘇豫的耳朵道:“對了,豫姐姐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人綁架嗎?”
“因為是我派人綁架你的啊!是我親手將你的臉皮割掉,一刀一刀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將你的骨頭踩碎,你不知道吧!當時你的未婚夫簿文衡就在旁邊看著呢!”聲音甜膩似蛋糕,卻無端得讓人驚覺絲絲陰涼爬上脊梁。
舒悅邊說邊觀察蘇豫的表情,見她禁閉的雙眼自眼角流下一滴淚水,才滿意的起身,離去時她忽然抬手將連在蘇豫臉上的呼吸管拽落,清秀的臉上揚起一抹甜膩的笑,道:“既然叔叔阿姨,已經去了,那麼豫姐姐你也下去和他們團聚吧!放心蘇陽哥哥和蘇晴姐姐很快就會去陪你們的,你就安心去吧!”
呼吸管掉在地麵上發出沉重地“咚”,似是在為蘇豫那將要逝去的生命發出一聲歎息、哀悼,高跟鞋的落地聲伴著輕快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