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今日能與蕭小弟們你們相偶相識,真是三生之幸,我比蕭兄弟你們年長幾歲,恕我托大,四位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一聲黃大哥。”中年人黃五點頭笑道。
“黃大哥太客氣了,能與您相識,應該是我們的三生之幸。”蕭衍輕笑道,然後朝張子敬他們微微打了一個眼色。
張子敬三人領會了蕭衍的意思,雖然不明白原因,還是微微躬身行禮道:“黃大哥好,小弟張子敬(梁君伯,楊勇)有禮了。”
“好,大家都好……咱們也不在這裏堵路了,還進裏麵坐下再好好聊聊,為兄今日很高興,這次為兄請客。”
黃五爽朗的笑道,伸手虛引了一下,也多說,直接帶著蕭衍他們往群芳閣大門走去。交納入門費用時,黃五故作不快的阻止了蕭衍他們自己交費,他身後的年輕人直接掏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蕭衍客套幾句,便任由黃五作主,心裏咕噥起來:“我們幾個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你一個先天至境級高手這樣熱情的地方吧?”
穿過大門到群芳閣的主樓的亭廊,擠過熙攘的人群,在一張一千兩銀票的賄賂下,在二樓要到了一間廂房,窗口正好對著後花園裏的那個大舞台。柳小小將會在這個舞台上摘下麵紗,讓色狼們對她的初夜拍賣。
讓龜奴送上好灑好菜,在蕭衍的婉拒下,也沒有要陪灑的姑娘。
蕭衍的婉拒,讓張子敬三人都彼為失望,到底是年輕,自製還不夠,從進入主樓,他們就被被那些鶯鶯燕燕所吸引,不愧為杭州最好的銷金窩,連婢女都是頂級的美女。
敬過酒,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黃五話題一轉,問道:“剛才聽你們說了一個‘饑餓營銷’的詞,為兄無法理解,不知能不能給為兄解釋一下?”
四人麵麵相覷,這才明白黃五搭上他們的原因,蕭衍想了想,也沒隱瞞,低聲解釋了一遍,心裏警惕,以後不要隨便引入這些前世的詞。
聽完蕭衍的解釋,黃五拍著桌子,雙眸閃過精芒,感歎道:“蕭小弟大才也!大家之前還都覺得芳群閣是有錢不賺的傻子,現在蕭小弟一語破道其中的微妙,才知道我們這些人才真正是傻子,今晚的拍賣怕要拍出天價了……蕭小弟真大才也!來,為兄敬你一杯。”
蕭洗連忙舉杯一飲而盡:“黃大哥謬讚了,小弟也是胡亂猜測的,當不得黃大哥這樣稱讚。”
放下酒杯,黃五突然眉頭一跳,疑惑的道:“蕭小弟,你的大名為兄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蕭衍看他的神色,不像作假的,不明他的意思,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應該不太可能吧?小弟就一窮書生,怎麼可能有機會入到黃大哥的法耳。”
“讓為兄好好想一想是在那裏聽到蕭小弟的大名的……書生……”
黃五喃喃自語,低頭思忖了一陣後雙目一亮,笑吟吟的看著蕭衍說:“蕭小弟今年參加府試了吧?”
蕭衍有點跟不上黃五的跳躍思維,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點頭道:“是呀,第一次參加,隻考得馬馬虎虎,也沒信心能進前二百。明天就放榜了,都不知有沒勇氣去看榜。”
黃五深深看了蕭衍一眼,清了清喉嚨,輕聲說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真是絕世好詞,為兄果然沒有看錯,蕭小弟是有大才之人。”
張子敬三人不明白怎麼突然黃五背起詩詞來了,蕭衍卻心裏震駭,這正是他考試時的抄襲前世的作品。
蕭衍很肯定,這之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這首詞。
短短相處,蕭衍他們都看得出,這個黃五絕對是個發號施令慣了的位權重的人物,看那個小桂子的年輕人,誠惶誠恐的隻敢勉強的把屁股掛了小半邊的坐在椅子上;被稱為福伯的老者雖然大方點,卻也小心翼翼著。
黃五也絕對不是杭州府官場的權貴,如果是杭州府的官員,不會這麼輕易自由的進入這裏,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不怕有人能認出他們。
是從那些評卷的官員那聽來的?還是親自看到試卷的?黃五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有那少年叫小桂子?蕭衍心裏閃過一絲玩味。
黃五隻把詩念了一遍,感歎一句,也不多解釋,便轉移了話題,張子敬他們覺得莫名其妙,蕭衍也不點破,順著話題應對著,大家很快就把注意力都放在這次的花魁柳小小身上。
大概一柱香時間後,群芳閣後花園響起了一道銅鑼聲,眾人不由自主放下了碗筷,走到窗邊,準備看名動江南的杭州第一花魁。
今晚的重頭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