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柳小小的琴錚聲響起,入局的人都被驚醒,楊勇晃了晃腦袋,嘴角流了一絲口水,興奮的叫道:“絕世妖精呀!真想把她抱入懷裏,好好把玩一番。看看那玲瓏身材,真想摸她娘的一把。”
楊勇不愧是惡棍窩出身的,什麼憐香惜玉對他來說就是狗屁。也是他這樣的大老粗,才不被柳小小的媚勁吊住。
他旁邊的梁君伯卻不盡然,心疼的臉色還沒褪去,聞言憤然嗬斥道:“楊勇,你真庸俗,如此佳人,身陷風塵已是不幸,我們怎麼還能去褻瀆她。”
楊勇橫了梁君伯一眼,驚訝的道:“青樓妓女,不用來玩弄,還用來幹什麼?啊……你不會是一見鍾情,喜歡上她了吧?難道你忘了蕭衍說的,什麼賣藝不賣身,隻是群芳閣的一種手段。”
梁君伯似乎真讓楊勇說中心中事,麵上一紅,語氣一塞,冷哼一聲,別個頭去,一幅不願與他一般見識的樣子。
“咳,咳……你們不要丟人現眼了,黃大哥在這裏呢!”
蕭衍輕咳兩聲,提醒道,順手輕輕拍在梁君伯的臂膀,度了一縷真元過去,要把他從柳小小的媚力中喚醒。
梁君伯的意誌力如此弱,這麼輕易就被媚力所侵,還真出乎他的意料。再看看張子敬,見他沒有異樣,便放下心來。
蕭衍的真元入體,梁君伯覺得腦袋掠過一道清涼,一震,‘卟’一聲脆響,腦海裏那個輕顰淺愁、楚楚動人的柳小小轟然四分五裂。
突而其來的變故,梁君伯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君伯,你怎麼了?”蕭衍借勢輕輕扶了一下他,關心的問道。
“君伯,你沒事吧?”張子敬轉身望著他。
“沒事,沒事,隻是剛才不知怎麼回事,腦袋有點痛。”
梁君伯紮脫了蕭衍的手,晃了晃腦袋說道,這時腦海那裏還有什麼柳小小,再望向柳小小時,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也想不起剛才看到的的容顏。
眾人又都對梁君伯關懷一番,確認他真的沒事,這時樓下的舞台處已經再次群情洶湧,春宵一刻值千金,投標已經正式開始。
“哈哈,梁小弟沒事就好,樓下的大戲開始了,咱們就好好看看熱鬧,看看蕭小弟說的‘饑餓營銷’能標出什麼樣的天價。”黃五搖了搖手上的折扇,輕笑道說。
“黃大哥難道不打算一親芳澤嗎?”蕭衍看了看黃五,嘻笑著問。
黃五搖頭笑道:“為兄和蕭小弟們一樣,是來看熱鬧的。這蘇杭為帝國最富裕之地,富商巨賈,多如牛毛。即使為兄有心想一親芳澤,也爭不過這些富可敵國的巨賈們。”
蕭衍點頭稱是,也不再多言,專心看熱鬧,心裏卻計算開了:“這個黃五,果然不是杭州人……嗯……黃五?這個肯定是假名,以五為名,應該是家裏排行第五,黃應該也不是真姓……黃,難道是……有意思!”
或許是餓了兩年,又或許是柳小小剛才的媚功太厲害了,開標後,一個個都兩眼血紅,脹著脖子拚命的向上加價。
在舞台上老鴇的拚命扇情下,標價節節上冒,經過近一柱香時間的爭奪,柳小小的****初夜最終被一個大腹腹便便的中年富商,以十三萬八千兩的價格拿去了。
看著富商挺著腰圍差不多和身高一樣的大肚腩,笑淫淫的抓著柳小小的小手,被群芳閣的龜奴送入早就準備的閨房,好幾個書生打扮的人竟失聲痛哭起來,那些虛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公子哥也踮著腳瘋狂詛咒著,一些武林俊傑更是凶光閃閃。
怒發衝冠為紅顏,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會有。
沒什麼閑話,心裏有了猜測,熱鬧看完,蕭衍立刻拖著興奮昂然的張子敬他們向黃五告退,不願再多交談,還是暫時保持這種君子之交就好。
蕭衍孤身一人又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不怕什麼,如果心裏的猜測是真的,那就不得不為張子敬三人及背後的家族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