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盧力謠的文學修養達到了一定的水準,文詞優美,意境不錯,眾人的掌聲就是對他最好的鼓勵。
感覺意猶未盡似的,方薦鴻的目光看向了我。“今天路過黑板報時,怎麼沒見你有新作被貼在上麵呢?”他笑著說,好像很喜歡開我的玩笑似的。
麵對眼前這班少我幾十年現代文學修養的同齡人,我底氣十足的說道:“方教授,我最近寫了一首情詩,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大家想不想一起分享一下下呢?”
班裏無論是喜歡或是討厭我的人,都喜歡看我搞鬧的場景,何況方教授是一位很開放的老師,他上課不拘泥於形式,隻要有助於大家對於現代詩歌的理解,他是不會拒絕的。
方教授笑著罵道:“這個學期你難道還沒有胡鬧夠嗎?今天如果不拿出一點文學功底來,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
其實,我與方教授在某一方麵有著相似的愛好,我們私底下那是最好的朋友。雖然課堂裏常常拿我來做反麵教材,那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督導吧。
班裏這群狐朋狗友或是癩蛤蟆情敵們,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表演或是洋相,開始有節拍的鼓掌,中間時不時的夾雜著口哨聲,晏語羞愧的低著頭,恨不得找條縫把腦袋鑽進去,心裏恨死了這個愛出風頭又不學無術的“杜流”。
我絲毫沒受到影響的站起來,開始輕輕的朗讀:
“一直在盼望著一段美麗的愛,所以我毫不猶疑地將你舍棄。流浪的途中我不斷尋覓,卻沒料到回首之時,年輕的你從未稍離。從未稍離的你在我心中,春天來時便反複地吟唱,那街角拐彎時的一地月光,那清晨園中為誰摘下的茉莉,那渡船頭上風裏翻飛的裙裳,在風裏翻飛然後紛紛飄落,歲月深埋便成往事。在灰色的黎明前我悵然回顧,親愛的朋友啊,難道鳥必要自焚才能成為鳳凰?難道青春必要愚昧,愛必得憂傷?”
我把這首詩歌念完後坐下,課室裏鴉雀無聲,眾人仿佛都在回味著我的餘音,又好似意猶未盡,摒息等待我念出下一句詩。
良久,不知是誰小聲的拍了一下巴掌,眾人這才從夢境裏驚醒過來,“劈劈啪啪”的掌聲繼而的響起,最後連成一片。
當掌聲終於稀稀拉拉的停止後,方薦鴻站在講台上,聲情並茂的說道:男女之間相互的愛慕,發呼情,止於禮,而情由心生,詩為情歌。這首詩很符合杜少甫的心聲,所以特別的觸動人心。我要第一次對杜少甫的現代詩說不錯,而且是很不錯,可以說是開大有史以來,第一首現代情詩。就憑這首詩,杜少甫已經是我們開大名至實歸的第一情聖。”
對於方教授的這一評價,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麼容易就成為“第一情聖”?
可是像盧力謠之流的癩蛤蟆們,臉色鐵青的陰沉著臉。他們怎麼也弄不清楚,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何時變得這樣才華橫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