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語的心髒病屬於家屬遺傳的老病,隻要不經受大的刺激,就跟沒事一般。所以,當天就出院回家了。
經過病房的“手槍門”事件後,朱昆侖暴躁的脾氣似乎收斂了許多。就算在“北大”的校園裏看到杜少遊,也是把他當作空氣一般的存在;看到晏語時,打過招呼後,也不過多的糾……纏於她了。
日子又歸複平靜,杜少遊白天在“北大”上課,跟美女熱絡一番;晚上則修煉“禪宗大力金剛咒”,日子過得貌似逍遙自在。
可是,杜少遊明白,以朱昆侖“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事絕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風平浪靜。這廝壞著呢,他在等待,等待一舉將自己毀滅的那一天。
要來的終究會來,它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杜少遊每天這麼嚴格的要求自己,何嚐不也是盼望著鹹魚翻身的那一天嗎?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
下午下課後,杜少遊信步來到停車場,恰巧遇到晏語和榮蓉兩人在等車。
榮蓉不是北平人,而是上海人。
因為晏家和榮家是世交,所以,榮蓉在“北大”念書這段時間,一直寄居在晏家。
“語兒,蓉蓉。”杜少遊一邊向她們走過去,一邊笑著跟她們兩打招呼,“你們的車還沒有來嗎?”
自從上回去病房看望過晏語之後,杜少遊與她的關係有所緩和,見麵時都會相互微笑著打聲招呼。要是心情好的時候,晏語還會主動的跟他聊上一會兒。
“杜公子好。”榮蓉對著杜少遊微微點頭,輕言細語的問候著。
“嗯,馬上就來了。”晏語朝杜少遊靦腆一笑,羞澀的低著頭,很緊張的拉著榮蓉的手臂,好像是榮蓉拉著她來跟杜少遊相親一般。
杜少遊走到她們兩前麵,很有風度的問道:“要不我送你們一程吧?聽說最近街上有點不太平。”
“不麻煩杜公子了,我們的車已經來了。”榮蓉指著飛奔而來的一輛新款黑色福特車說道。畢竟,榮蓉要比晏語大上三、四歲,做人、待人、說話要成熟很多。
杜少遊苦笑一聲,這也太巧了吧?
“哎,好遺憾哦。”杜少遊故意裝作一副很鬱悶的神情,撇撇嘴說道。
“咯咯……”榮蓉掩嘴嬌笑著,胸前那對渾圓的木瓜上下抖動著,像是不斷跳躍的優美的精靈之神,惹得杜少遊的心也跟著過山車似的,不斷的跌宕起伏。
晏語倒是被弄得跟個大花臉似的,媚眼時不時的偷偷的瞥一眼杜少遊,嘴角流露出一絲羞答答的恨意,煞是好看。
原來調…戲淑女是這番情形啊!
福特車在晏語的麵前停穩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叫福伯,敏捷的從駕駛室走下車,迅速的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兩位小姐,請上車吧。”福伯恭恭敬敬的說道。
榮蓉拉著晏語坐進了車裏,透過車窗朝杜少遊輕輕的揮了揮手,嬌聲的說道:“杜公子,我們先走了哈,你慢慢等二姐吧。”
看著福特車消失的背影,杜少遊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被帶走了似的。
突然,一隻小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一道嬌聲響起;“情聖,這不是你的呀。沒想到你也有失魂落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