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好嗎?我的嬌娘子,你天天這麼忙這麼累,不就是為了掙幾個錢嗎?你放心,更大的驚喜在後麵,”馬澤天慢悠悠地答道。
陳妍對馬澤天徹底無語了。
她有種感覺,自從馬澤天和柯大宗鬥上了之後,小馬的性格發生了大變。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文氣了,不,也不是,雖然還是挺文氣的,不過文氣中,已夾雜著一種凶狠。
“我們進入第二項議程吧,柯老大,我委托的律師,正在市公證處等著你的人呢,”馬澤天看著柯大宗。
你,你把律師都請好了?柯大宗差點沒掉淚。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意思就是人家早算準了他談判的結果了。
“和你這樣的江湖大佬做事,不能不按規矩來呀,是不是?”馬澤天說著,向李山豹使了個眼色。李山豹會意,扛起杭文武就走了出去。
“我保證治好杭文武,不過不是現在,”馬澤天還沒忘了向柯大宗作個解釋。現在治好了杭文武,他和李山豹還有那麼容易就能離開嗎?突然襲擊,一擊能中,再擊就不見得了。
柯大宗說了句喪氣的話,“要是你反悔怎麼辦?”
“柯老大,你說這個話,也不怕掉了你的身份嗎?你是江湖大佬,我是窮光蛋一個,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你有的選嗎?”馬澤天絲毫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他越是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越是讓柯大宗心驚。
等馬澤天收到短信,律師告訴他已經把酒店轉讓的手續辦妥了,馬澤天這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柯大宗也就在這個時候掏出了一把槍,指向馬澤天,“姓馬的,你不覺得今天的事太順了嗎?”
馬澤天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有畏懼的樣子。反倒是剛從車裏返回的李山豹驚呆了。
怎麼又是這樣?難道自己跟定的老大,最終都是橫死的結果嗎?
“柯大宗,有句話我真要告訴你一聲,不然,你一定以為你很了不起。我傷人的手法,一點兒也遜色於我爺爺。他老人家可以用金針穿過人的腦門治病,所以,憑這一手,你想想,要是你打死了我,杭文武倒是沒有什麼,可是晉家公子從此殘廢,你還有得玩嗎?晉家難道不會從此恨死了你?甚至別人吃了你的地盤,也不是沒有可能吧?”馬澤天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放手,也不過損失了一百萬,加上一個酒店,城南的地盤還是你的,你仍然是老大。怎麼權衡,你怎麼選吧。”
馬澤天說著,完全不顧柯大宗的槍還指著他,竟然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山豹見到馬澤天出了門,立即用自己巨大的身軀掩住了馬澤天。這樣的話,就算柯大宗開槍,死的也是他,而不會是馬澤天。
馬澤天被李山豹這個舉動給感動了,他沒有吭聲,等到了車上,他這才罵了一句,“傻,我死了,你要替我報仇,以後不要浪費了自己。”
浪費了自己?
李山豹突然樂了,“老大,你說話,真有一種獨特的幽默。”
“狗屁,你豹子什麼時候也懂得拍馬屁了?”馬澤天說著,發動了汽車。
“老大,這個車,哪裏來的?”李山豹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借的。向交警借的,”馬澤天也沒有不好意思。這個車,是他讓何魁找胡光軍借的。
胡光軍家裏人,都是從事警察行業的,其中也有交警,弄輛車來給馬澤天開開,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馬澤天可是他的財神爺,他跟著馬澤天後麵,短短時間,就掙到了他在龍橋鎮派出所幾年才掙到的錢。
這裏也太窮了。
馬澤天開著車,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駛著。等快到出城的地方,馬澤天停了車,往杭文武腰間推了幾把,杭文武忽然覺得消失的力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現在還不宜於劇烈運動,要不,以後這個毛病天天都會犯,一天可能還要犯多次,”馬澤天此時像極了一名醫生,“對了,見到漂亮的妞兒,十天以後才能做那事,不然還是同樣的結果。用我們醫生的話來說,怎麼說來著,對,叫不能行房,你明白嗎?”
杭文武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本來已攥緊的拳頭,忽然放鬆了。
憑直覺,他能打死馬澤天。
可是打死了馬澤天之後呢,萬一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他自己豈不是慘了?一天犯多次?一年犯一次就夠他受的了。
杭文武被放了下來,他正要朝著樂園酒店走去,可是猛的一想,不行,那裏已經不是柯老大的產業了。
擦,這個,這都叫什麼玩意的事兒呀。
杭文武掏出手機來,剛剛撥通了柯大宗的電話,柯大宗在電話裏也隻說了一聲喂,緊跟著就是砰的一聲。
“老大,老大,”杭文武急切地叫著,可是哪裏還有柯大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