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是純黑色的！這極其罕見，按說正常亞洲人沒有純黑的瞳孔，國人大多都是棕色瞳孔，隻是根據黑色素多少顏色有深有淺而已。
顏色較深的在正常情況（背光時）看起來近似黑色，迎著光貼近看為棕褐色。
但是他的瞳孔。。。我剛才仔細看過了，並不是那種較深的棕褐色，而是純黑！”
“是挺黑的！有點意思啊。。。之前我怎麼沒發現呢！”袁合一把將程木的腦袋掰了過去，觀察了一會後附和著說道。
程木沒好氣地轉過頭，先不提瞳孔的事，他已經聞到袁合近距離的口氣了。
“他這種情況，大多數情況下跟常人無異，隻有在向光的情況下才能看出異常。”
醫生向袁合做了解釋。
“醫生，黑色的瞳孔是什麼疾病嗎？”
薛副主任聽後沒有馬上回答，他思考了很長時間才抬起頭。
“按說也不算，你是龍國人，瞳孔顏色異常應該不是遺傳，而是基因突變！如果是不好的變異，你壓根兒就活不到成年。
我認為你之前的症狀應該還是跟腦震蕩有關。
這樣吧，我給你開一些魚肝油，這東西養眼，你先回去吃吃看，觀察觀察。
如果再出現不適，再回來複診，到那時，我們可以嚐試測測基因。。。”
。。。
看診結束。
看著程木二人走出診療室，薛副主任沒有著急讓下一位病人進來。
他拿起手機翻了翻，點進去一個群後，他想了想，然後往裏麵發了一段文字。
“吳主任，你們眼科見過瞳孔為純黑色的人嗎？”
“純黑色？怎麼可能，我從醫40年，看過的眼少數也有六七十萬雙了，沒見過這樣的瞳孔。”
“別說咱們西京醫院了，就是放到全國，估計也沒有，這不是概率的問題，這是正兒八級的稀有。”
“別說全國，放到全世界都是極其稀少。 真正的黑眼睛比藍色、綠色等顏色的眼睛都要少得多，稀有指數五顆星。 ”
“這個事我有發言權，我前幾天看過一項世界眼科的報告，某些太平洋島國貌似有極少數擁有黑色虹膜的群體。
總得來說，純黑瞳孔所占比例也很低，約占人口的0.5%，要知道這些島國人口一共才500萬人。。。”
看著眼科的幾個主任踴躍發言，薛副主任開始快速打字：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今天有幸見到1例，它深邃如黑夜，虹膜甚至和瞳孔一樣純黑，融合在一起。 ”
“真的假的？是不是深褐色看錯了？”眼科的吳主任秒回一條語音。
“開玩笑，這種低級錯誤我能犯？我確認了好幾遍！”
薛副主任剛回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人正是眼科的吳主任。
薛副主任接了起來。
“老薛，我老吳，你在哪呢？”
“啊。。。我在腦內急診！”
“你怎麼去那了？你等著，我馬上過去，那什麼。。。那個有純黑瞳孔的患者還在嗎？”
“剛走！”
“臥槽。。。你行不行？你就不能拖他一會？這送上門的學術研究機會就這麼被你浪費了。。。趕緊去大門口等著。”
吳主任說完掛斷電話，他帶著眼科的一幫人往樓下大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