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的事並沒有影響程木第二天的行程，他們第二天便趕到了臨台並跟文華分公司的總經理彙聚到一處。
沐溪人雖然沒有來，但是能鋪的路她幾乎全鋪好了：申辦跨國公司所需要的手續、審計人員，甚至海油工程公司幾位領導碰麵的事都約定好了時間。
這相當於大戰前的糧草先行，程木隻需要硬著頭皮衝鋒就好了。。。
申辦跨國集團的事辦得異常順利，羅尼亞克領事館負責接待的官員生怕程木反悔似得一路綠燈，所有文件幾乎都是當場簽訂。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十天半個月要走的流程隻用了半天便結束。
之後，文華的侯經理為程木安排了豐盛的午宴。
下午一點，兩撥人分道揚鑣，侯經理並沒有陪著程木去辦下一件事。
拜訪海油工程的事原本隻是混個臉熟，沐溪特意交待：文華能做的隻是穿針引線，事情成不成還得看對方的政策。
畢竟是央企，她文華再牛逼，在人家麵前還是矮了幾頭。。。
。。。
文華的人目送程木離開後才紛紛上車，車還未啟動，坐在副駕駛的一位主管便轉過頭，“侯總，總公司什麼意思？新成立的集團公司貌似跟文華關係不大。
大宗能源項目，這是集團產業的空白而且是暴利的行業，早知道這麼順利，歸入文華旗下多好。”
作為文華臨台分公司的總經理，侯禮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從羅尼亞克領事館出來後，他不這麼認為了。
“劉主管，那個程木。。。你怎麼看？”
“侯經理提醒的好，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昨天鳳城的事再加上今天的。。。難不成是長公主的駙馬？如果這樣的話，這家能源公司說不定還是文華的，隻是脫了一層皮！”
侯禮聽後搖了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在領事館。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嗯？”
副駕駛的人想了一會後一臉茫然地看向後視鏡。
“太順利了！作為職業經理人，跨國集團的業務我接觸過不少，辦理的像今天這麼神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還有，最重要的，你不覺得那些外國佬對我們太客氣了嗎？像是在求著我們似得，這。。。顛倒了吧？”
“您這麼說的話，確實有點那個意思哈。”
“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他們那個樣子說客氣也有點勉強，說忌憚還差不多。”
侯禮一邊說一邊回憶，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羅尼亞克共和國雖然是一個小國家，但是根據他的經驗，廟小妖風大，越是小國家越麻煩，因為各級官員都會趁機揩油。
反觀這次談判，對方甚至連驗資這一重要的環節都給省掉了。。。
“長公主提前打了招呼？”
“不可能，我們公司雖然也涉及國際貿易但是根本未跟這個國家有往來，而且對方明顯對文華集團也很陌生。
我特意查過，別說咱們文華了，即便放到龍國，雙方合作的項目也極其有限。”
侯禮說完看向窗外，他似乎明白沐溪為什麼要他全力配合那個程木了。
“那個年輕人不簡單。”
“可是昨天去分局的時候我們已經查過了，鳳城原住民，家裏也沒有什麼背景。。。”
侯禮打斷了屬下的話，“不對，我們一定是忽略了什麼，深挖一下這個人。”
“好吧。。。”
。。。
侯禮可能沒有想到，上午還意氣風發，跟大爺一樣被供起來的程木下午卻踢到了鐵板。
像海油工程公司這樣的央企下屬子公司，他們是真正的龍頭老大，上有財政撥款，下也不需要為公司業績頭疼，所有公司的常規操作在這都變成了一種工作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