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我們這些老頭子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相信長老。”周能渾濁的雙眼看著發怒女子,徐晚的指甲已經嵌入手掌,流出隱隱鮮血。
“多謝,周能長老,我明白了。”徐晚自顧自轉身離去,人群默默讓開一條通道,在眾人目光下,徐晚踏劍而行。待女子走去,人群當中出現少許話語。
“我記得徐晚師姐的親弟弟就在這次劍道會武當中。”
“好像是,我記得叫什麼徐落。”
“怪不得徐晚師姐如此暴怒。”
“噓,別說了,小心被長老拉出去教訓。”一時間,有些紛鬧的人群漸漸平靜,期間也有幾位踏劍離去,臉上寫滿了憤恨。
周能佝僂著身子看著徐晚離開的方向,眸子裏透露出殺機轉身道:“各位,看來得出山了!”
何潛站起身,與其他二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四人破空而行,消失在原地,空中傳來聲音。
“眾弟子聽命,三日後出山!”
“是!”
......
“今天這個情況裝得還像吧。”陳鬱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幽暗的燭光,心中卻是在想著其他。窗戶外風呼呼作響,今晚的夜格外靜,風也格外的呼嘯。也不多想了,他已經將情況告知觀裏,就靜等三日後的出山了,眼眸緩緩閉上。突然,一個黑影略過站立在窗前。
“我希望你能將那日發生的情況詳細告知於我。”陳鬱猛然起身,從枕下抽出飛劍,持劍橫在身前,作出防衛姿勢。見麵前之人是下午震驚全場的徐晚師姐,陳鬱頓時放鬆了幾分,但是還是不敢絲毫懈怠,謹慎的看著徐晚。
徐晚轉身拉椅坐下,懷中抱著飛劍,“陳鬱師弟我不想在重複第二次。”
這次徐晚將懷中飛劍拍在桌麵上,眼神淩厲的看著陳鬱。
“徐晚師姐,當時的我意識很模糊,而且那幫賊人還返回檢查,我也沒有看清賊人麵目。”
“那為什麼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活下來了!”徐晚起身拔出飛劍,陳鬱見狀立馬後退幾步,將飛劍出鞘。然而還沒等陳鬱反應,一抹寒鋒放在了陳鬱的脖子上,隱隱血跡流出。
“師姐,對同門刀劍相向,就不怕長老怪罪嗎?”陳鬱歪頭,但是心中還是有餘悸,嚐試用劍架住推開,然而徐晚又用力幾分,陳鬱也不敢再次嚐試,雙眼緊盯著。
“好吧,讓我仔細想想。”
“給你一炷香時間。”說完,徐晚將飛劍拿開歸入鞘中,坐下端起溫熱的苦茶。
陳鬱立馬搜索原主記憶,隨著零零碎碎的記憶逐漸拚接,原主生前的記憶慢慢浮現腦海。
“我記得那幫賊人身穿黑袍,臉係布紗,頭戴鬥笠,腰盤彎刀,好像沒有什麼特征了。”
“不行,在仔細想想,不然那婆娘可能真得殺了我。”
屋外風聲肆掠,窗門拍打“哐哐”作響,屋內兩人,一人靜坐,一人站立。
半炷香已過,陳鬱額頭有些微微冒汗,眼睛不停四處亂瞟。
“對了,我記得那幫賊人離開前說了‘殺人要斬草除根,以防後患,這一點我斧山寨向來就做的很好’。”陳鬱抬頭看向徐晚,大聲說道。
聽到陳鬱所言,徐晚立馬起身,“你確定?”
“千真萬確,我陳鬱對天發誓。”要知道在修真界,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許下的誓言若是有假,恐怕就要引來天道雷劫,直接身隕魂散。
“好,我姑且信你。”徐晚也不再詢問,提劍破窗而走。
陳鬱直接後退倒在床上,全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還有些精神未定道:“終於走了,要是想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恐怕今日就藏身於此。”
“看來實力才是硬道理。”
“改日去問問何潛師伯,能不能進藏書閣一觀劍道書譜。”說完,陳鬱起身雙腿盤坐,飛劍置於腰間,雙手掐訣,冥想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