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聽阿母的。”燕芷萱點頭。
隨後沒忍住打了個小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把心底的秘密都說了出來,燕芷萱感覺緊繃的身體驟然間鬆懈許多,身體也乏了。
“安囡困了就睡吧,等藥好了阿母叫你。”
燕芷萱強撐著,仍然沒忘記木架的事,“阿母,那木架……”
“放心,阿母去安排,睡吧。”
“嗯。”
燕夫人摸著女兒熟睡後,漸漸帶上一絲血色的小臉,隻感覺心髒像是被人用手緊緊的攥著,又酸又脹。
“以後,一切有阿母在……阿母的安囡,隻要平平安安的待在阿母身邊就好……”
……
日出日落間,時光若流水一般,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
……
十月二十八。
宜,出行。
碼頭上,十艘載滿‘糧草’的大型貨船從水路出發,一路北上。
隨行三個鏢行共計兩百餘人,一同護衛北上。
……
十月二十九。
宜,思親。
邊疆,剛帶兵從北漠攜帶大批物資歸來的鎮北侯收到了一封密信。
錦帛上久違的字跡讓他不禁紅了眼眶。
‘家父,親啟。’
……
十月三十。
宜,靜心。
流民南下引發各地暴亂,北地大旱的消息終於傳至南嶼。
各大糧商急忙漲價,價格翻了三倍不止。
南嶼城的糧商們思及賣予燕家女公子的糧,莫不捶足頓胸,悔之晚矣。
若不是知曉糧食已經運往北地,燕家的門檻估計都要被各大糧店的掌櫃們踩壞了。
城中不少人都暗暗感歎燕家女公子不止眼光毒辣,還有孝心……
一時間,關於她的各種流言開始在南嶼流傳開來。
褒貶不一。
思及其即將及笄,有人蠢蠢欲動,卻很快被旁人潑了冷水。
身為燕家唯一的女公子……她雖然天生體弱,心疾纏身,但也不是他們能覬覦的。
“想與燕家結親,估計也就隻有西岐蒼氏、東嵐寧氏、中嶽荀烏二氏,以及上京皇室夠資格吧……”
“嘖,皇室還是別提了……”
……
冬月初一。
宜,歸家。
燕徵收到家中來信,一路快馬加鞭,於午時一刻抵達別莊。
別莊門口,不時有騾車進進出出。
燕徵好奇的看著那上麵雜七雜八的各種物品。
鍋碗瓢盆?木炭?幹柴?棉衣?鐮刀?陀螺?!
這些就算了,怎地還有香燭紙錢?!
燕徵撓頭,一進門,就看到了熟人。
“辰叔,您也在啊!”
“公子回來了!好小子,又長高了!”
“辰叔,這些是?”燕徵指著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臉好奇。
“這些啊,都是女君和女公子做主買的!”木辰一邊清點數目,一邊笑著回道。
“啊?阿母和安囡買這些做甚啊?”燕徵滿是不解的自語了一句,見辰叔忙得不行,就道:“辰叔,我先去見阿母,一會來幫您啊!”
“行,快去吧,女君等著你呢!”
“嗯。”
剛走進堂屋,就見一婦人急匆匆的往外走。
“吳嬸,您怎麼也在這?哎,您這是……?”
“公子,瞧您說的,女君和女公子都在這裏,我不在這還能去哪啊!對了,女君說了您今兒會回來,特意讓我做了您愛吃的糖醋魚,這不,我看下人捉的魚太小了,正要去給您換個大的哩!”
“那您快忙去吧!”燕徵連忙讓開。
“哎!”
不多時,燕徵便來到庭院。
隻一眼,就見到正拿著銀槍與桃姨對練的阿母,以及倚坐在一旁榻上閉目養神的妹妹。
看著阿母拿在手中的銀槍宛若一條銀龍,出手時帶起陣陣疾風,燕徵不由驚詫。
他一小就知道阿母屋裏藏著一柄銀槍,卻從未見她使過,沒想到,阿母身手竟這般矯健。
燕夫人眸光一掃,一個空翻與月桃拉開距離,手中銀槍翻轉,往燕徵襲來,“徵兒,看槍!”
燕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