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雨提到青青的時候,我的心仍然會像初次見到她時那樣的顫抖。青青的名字叫袁青青,是我高一時的女朋友,之所以在這裏我說她是我高一時的女朋友,而不是說高中的,是因為我們隻在高一時轟轟烈烈的相愛過。到了高二那年,她對我說,他要去加拿大,半年後一定回來。叫我在半年內要照顧好自己,而且給我約法三章,怕我趁她不在亂搞男女關係。結果我真的半年沒和任何女生吃過飯、逛過街,滿以為半年以後我可以趾高氣昂的在她麵前表現我的忠貞不渝。然而就差兩天我就可以向她炫耀的時候,我接到了她的越洋電話,她就一句話:“小雨,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我當時不知所措的放下電話,眼淚不爭氣的像自來水一樣流下來。我心想,你丫真厲害,隔個太平洋,聲音的殺傷力還這麼強!從那以後,我渾渾噩噩的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和弟兄們天天沉醉於酒精之中。
兄弟們安慰我說:“丫的別往心裏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在學校找,本來數量也不多,何況質量也不好嘛!”“改天給你介紹個比她好的多的!”
我“嗯”了一聲,仍然不停的灌酒,估計我酒量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一個星期我們喝了差不多三百多瓶啤酒,搞得收酒瓶的老頭後來沒事兒就在我們樓下轉悠。
我的確忘不了袁青青,因為我初次見她的時候,完全被她純純的樣子,像百合一樣的氣質所征服了,我相信,她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女孩兒。以至於高三畢業的那年暑假,她從加拿大回來,紮著耳釘,塗著眼影,向我熱情的伸手說:“小雨,我們還是朋友吧?”我竟然沒有拒絕的勇氣。我一邊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賤,一邊想著她曾經的完美,一邊伸出了我幾次想剁掉的手。後來我給自己解釋說,雖然她現在不完美了,但至少還剩下美吧!
高一的袁青青的確是完美的,這一點成為我後來幾次原諒自己不能和袁青青決裂的借口。當她第一次站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就開始感謝上蒼為這世界增添了一道風景。那天她穿著一身潔白的紗稠連衣裙,披肩的長發散在身後。頂部用淡藍色的絲帶纏著兩個小辮,一邊一個垂在耳邊。自然而然,她的出現成為我們男生爭奪的尤物。而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拒絕了所有的人,她說男孩子說“我愛你”時特假,根本沒有經過頭腦,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當時我還沒有卷入那場戰爭之中,很恰巧的她偏偏和我同桌。按理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應該是最早發起進攻的人,可是我深諳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的真理,天天把自己偽裝的跟大好青年似的。於是她經常給我訴苦,我也“好心”的教給她如何巧妙的擺脫那些追求者的無聊進攻。在我的暗中策劃下,她順利的擺脫了一個又一個追求者。
然而她的追求者如同抗戰中的革命戰士,一個倒下了,千百個爬起來,前仆後繼,浩浩蕩蕩。終於在一次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哭著說自己好累,快要支撐不住了。我說:“要不你先找一個湊合,向外宣布你已經名花有主,請勿騷擾。”她說:“你說的簡單,找誰啊?我……”不等她說完,我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我說:“我!”
她的身體在我懷裏顫抖了一下,並沒有掙脫來我的懷抱,也許她真的累了,在逃跑與追逐中太疲憊了,真的需要一個避風的港灣停留了,於是她靜靜的靠在我懷裏。我抱著她,風吹拂著她的頭發,在我臉上拂來拂去,感覺很舒服。過了會兒,她轉過身,輕輕對我說:“小雨,我……”我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不等她說完拒絕的話,我就像黃繼光堵槍眼一樣堵住了她的嘴,不同的是,黃繼光同誌用的是胸膛,而我,用的是嘴。我覺得我比黃繼光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