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袁青青家逃出來,天已經大黑了。
我站在街上,長出一口氣。我給小齊打電話,說:“如果袁青青給你打電話,你就說剛才你差點給別人幹起來,對方人多,讓我趕過去。”
小齊在那邊兒罵道:“回回讓老子背黑鍋,你他媽又怎麼了!”
我氣的喊:“老子差點兒破了處兒!”
小齊詭笑著,說:“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把去袁青青家發生的事兒原封不動地給他講了一遍兒,那邊靜了一會兒,小齊說:“小雨,袁青青也許真的還那麼愛你。”
我說:“關鍵是我已經不愛她了!”
小齊說:“那你還給人家希望,你這事兒不好辦了,哥幫不了你!”
我說:“那種情況,我要不那麼做,出了事兒誰擔的起,要不是老子會演戲,就晚節不保了。”
小齊笑起來,說:“你怕她騙你?騙走你的處男之身?”
我說:“一邊兒涼快去,別拿壺不開提哪壺!”
小齊說:“不過,說句話你別生氣啊,你相信她像她說的,除了你,還沒有別人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嗎?她哪兒可是二外啊!”
我頓了頓,說:“相信,這點我還是相信的!”
小齊說:“那你慘了!”
我說:“出來,趕緊出來喝酒,幫我想個辦法!”
掛了電話,我從兜裏摸出煙來,一看,已經空了。我四處看了看,不遠處一家超市仍然亮著燈。我走進去,在櫃台上看了看,說:“給我包‘中南海’。”
老板從櫃台裏摸出一盒遞給我,說:“四塊!”
我遞過去一張五塊的,撕開包裝,拿出一根就抽,發現打火機沒火了。
我給老板說:“別找錢了,給我個火機。”
點著煙,我順著中華街往南走,身邊的行人急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我看著他們的身影,深吸了一口煙,這個社會是忙碌的,每個人都在忙碌著,為了生活,為了希望。現在,隻有我,在為著感情發愁。
到了小齊說的“居天然”飯店,我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趕過來說:“先生,需要點兒什麼?”
我說:“來一件兒啤酒,一會兒點菜。”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我又點了根煙,衝著玻璃微笑,玻璃外麵小齊的臉被凍得通紅。
小齊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我對麵的凳子上,從我手裏奪過香煙狠抽了一口。然後又把我跟前的茶杯拿到自己跟前,暖著手,說:“凍死我了,帽子手套都找不到了,估計丟他媽的宿舍了。”
我笑了笑,重新倒了一杯水,用手握著暖。小齊說:“剛才電話裏沒聽明白,到底怎麼個意思?”
我又重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然後懷疑的望著他,說:“你丫是真沒明白還是想聽我講自己的笑話?”
他嗬嗬一笑,說:“剛才真沒明白,現在就一個地兒沒明白。”
我說:“什麼地兒不明白?”
小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你生理功能正常吧?”
我疑惑地說:“正常啊?你什麼意思?說話不上不下的啊。”
小齊說:“袁青青都脫光了,你還能走出來?”
我喝了口水,說:“合著你以為我今晚還真在她床上睡怎麼?”
小齊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根煙,點著後說:“袁青青現在就是放到大街上也算是美女一個吧,你丫的就真的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不應該啊?”
我看著小齊,說:“是,我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這得看是什麼事兒吧,我跟袁青青已經結束了,要是發生那事兒,說句不好聽的,她要騙我的,我頂多惡心一下,能吃多大虧?可萬一她真像自己說的沒讓別人碰過一根手指,你說我怎麼收拾?”
小齊點了點頭,說:“那倒是麻煩,不過換是我就無所謂了,我在成都上的都是處女,現在不都散了?”
我說:“你別給我說這個,對袁青青,我做不到。”
服務員拎著一件啤酒過來,小齊看了一眼,說:“大冷天的,喝什麼啤酒,不等到胃在喉嚨就他媽結冰了。”
我看了服務員一眼,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麻煩給換瓶古井盛世人家,再給熱一下。”
服務員很不樂意,一臉不高興地拎著啤酒望回走。
小齊給我說:“這是什麼服務態度?等會老板來了我非說道說道!”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都不容易,人家大過年的也回不了家,心裏肯定不痛快呢。”
上了幾個熱菜,小齊嚐了一口,說:“還不錯。對了,袁青青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看你心裏沒放下她也,不行你倆就複合吧,我看行!”
我喝了一口酒,說:“要行我找你幹嘛,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可不像你,整什麼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
小齊說:“你有女朋友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袁青青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