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故：“其實那邊有紙。”
順著他手指向的地方，沈聽肆看到了從綠色外殼裏麵冒出的白色紙巾。
沈聽肆手上力道不減。
“什麼紙巾比得上你衣服舒服。”
莫故生氣。
不生氣。
生氣。
不生氣。
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怎麼就咬出血了，沒咬出血他就該生氣，咬出血就不好意思生氣了。
他還在想著事就被被沈聽肆往門外拖，幹脆擺爛，雙腿一鬆，像是一隻破布娃娃。
“你夏天就不能拖我了。”
沈聽肆手上用勁提了提：“為什麼？”
莫故雙手安詳的放在肚子上。
“夏天沒雪，還穿的少，你會把我屁股拖咕嚕皮。”
沈聽肆再次將人往上提了提。
“你還怕這個？”
莫故正要點頭，就被甩了出去，他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墜落雪堆中。
他依舊安詳的躺著，沒有一點動靜。
沈聽肆跨步向前：“自己站起來。”
莫故看著淡藍色的天空，連朵雲都沒有，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啥都沒有，就是不想動。
三七【沈聽肆走了，他真的走了，你還不起來追】
三七頂著一頭鑽石，飄在莫故的眼前。
“好閃。”莫故雙眼空空，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眼睛要瞎了。”
突然，一道陰影落下。
莫故看向回來的人。
沈聽肆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莫故眼角的那滴晶瑩淚珠上，心中不禁猛地一緊。
“摔疼你了？”他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對於自己出手的力度，沈聽肆心裏有數。
平時這樣的打鬧並非罕見，但此刻看到莫故流淚，他還是有些意外。
他將人從雪堆裏麵挖出來，手往棉衣裏麵伸。
莫故隻覺得腰部一陣奇癢難耐，忍不住伸腳一蹬，整個人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
“你幹啥？”
他一邊嚷嚷著，一邊緊緊抓住沈聽肆的手，試圖把它從自己身上扯開。
沈聽肆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貼近莫故的耳朵，壓低嗓音說：“摸你。”
這句話如同羽毛般輕拂過莫故的耳畔，讓他的臉瞬間癢了起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
“不……不許摸。”
他按住沈聽肆的手，整個人撲了上去。
沈聽肆穩穩接住，像是抱小孩子一樣托住了莫故屁股。
“你太懶了。”
“以前還會說兩句不食嗟來之食，現在懶得連路都不願意走。”
莫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下巴放在沈聽肆的肩膀上
“今天早上五點就起床了，想睡覺。”
伴隨著那一聲聲由遠及近、忽深忽淺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一股強烈的困意如潮水般向莫故襲來。
莫故忍不住開始輕聲打起鼾來，迷迷糊糊間，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放在了什麼地方，身下一片柔軟舒適，應該是床。
他盡情地伸展著四肢，手舞足蹈地亂動著，試圖抓住身邊的被子，但卻撲了個空。
突然感到右腳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緊緊纏繞住，他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腳去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