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隨著一聲撕心裂肺,一位麵帶微笑的老人安詳的離開了這個嘈雜的世界。一旁的年輕女子跪在病床前失聲痛哭,許久才在身邊一位年輕男士的勸解下止住,不斷小聲抽泣。翌日,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爭相報道“著名學者,思想家,文學家,音樂家,詩人,高級工程師…因病醫治無效…享年…”。“這是哪?”濃霧中,一個模糊的身影自言自語,想伸手去抓取周圍的東西,卻抓了個空。“我是?”“我好象已經死了”,一段段莫名其妙的想法止不住的在腦海中閃過。這時,一個發光的球飛了過來,停在模糊身影的身前。“天使?”模糊身影驚叫道。光球靜靜的懸浮在身影麵前,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模糊身影卻感到腦子中多了些什麼。“你說你是生命”“我可以把你當作天使”“我已經死了‘莫名其妙的話從模糊身影在嘴中冒出。‘這是哪?‘模糊的身影這次失望了,他這次並沒有感到光球的回答。光球閃了一下,周圍的濃霧像被剪刀剪斷的綢緞,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模糊身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這裏是…宇宙,星空。銀河,光,暗,一切的一切都深深震撼了模糊身影,這一點從他顫抖的身形一目了然。“你為什麼找我?”生前也是聰明人,模糊身影自然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讓我跟你走?”“去哪?”仍然沒有回答。光球忽然飛走了,模糊的身影急忙去追。“咦”模糊身影驚奇的發現,自己好象在水中遊泳的魚一樣,不,更像在藍天翱翔的鷹。輕輕一揮手,自己就輕輕鬆鬆飛出老遠。光球也不停,直直的向前飛,模糊身影也急忙追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一萬年,也許隻有一秒鍾,光球把他引導到一個石柱圍成的門,說門都有些侮辱門,隻是4根石柱圍成四方形而已。光球在門前停下,好想回頭“看了一眼”模糊的身影,就飄進門內,“刷”的不見了。模糊身影在門前稍微猶豫了一下,也“遊”了進去。“這。。。這。。。。這。。。這”模糊身影數不出話來了,如果剛才的宇宙全景是震撼的話,現在在他眼前的景象隻能用“核聚變”來形容。光,到處是光點,剛才是一個光球,現在是一群光球,甚至是漫天的光球圍在一起,像有意識的一樣,呈螺旋狀向一個方向遊動。問題是不止一條魚,而是整個太平洋的魚。相比之下,剛才的小光球就顯得太過渺小。就在模糊身影看花眼的時候,小光球又鑽了出來,在模糊身影麵前晃了晃,又吵著深處飛去。模糊身影不敢怠慢,急忙跟上。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光球把他引到一個滿是“門”的地方,幫他交給了一個更大一些,也更亮一些的光球,留下一條“跟著他”的信息,轉眼又飛走了。大光球好像也不會說話,隻是用意識在與模糊身影交流。通過交流,模糊身影明白目前的狀況。原來,這裏是一種高級生命生活的世界。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一起物質都是有這種生命創造的,按照他的理解,他們可以被稱為“矩陣”,也可以被稱為“神”。而剛才他看到的每一條“魚”,就是一位“神”。他們每創造一個世界,就用“石門”來連接自己的世界,以此來觀察和完善自己的作品。每個光球也是一個生命,隻不過沒有神那樣的強大,而且最重要的是,神經常會從自己的世界挑選一些生命的靈魂來進行改造,使之成為“使徒”,也就是剛才的光球,包括自己也是。隻是稍有差別的是,自己的精神比剛才的光球強大些,所以能和模糊的身影交流這麼多,而剛才的光球恐怕隻能簡單的表達自己的思想。而他,也即將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主要負責為神引導進入他們想要進入的門,因為身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門在哪,他們隻關心自己創造的世界。對身邊的事物莫不關心。明白一切之後,模糊身影釋然了,他知道自己怎麼也逃不了,隨遇而安也是他生前的特點。“好了,開始吧”光球閃了一下光,在模糊身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光球突然說話了“好了,你應該可以和我很順暢的交流了,從現在起,你就叫蘭吧,反正叫什麼無所謂,隻是一個代號罷了,順帶一提,我叫伽”伽說完就走了,“你的工作範圍我已將告訴你了,自己在意識裏找吧,我必須馬上回去了,工作不能停啊”。就這樣,蘭在神的世界當上了領路人。每次有神過來,總是一個意識流,領到地方後就走,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周而複始。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第幾位神,有一天,蘭碰巧遇到了伽,隻是伽沒說一句話,蘭也是。大家沉默著,好像陌生人見麵一樣。蘭知道,伽不會回答他任何話。因為他們的工作如此簡單,也同樣的單調。幾萬年,幾千萬年,一成不變,又有什麼可聊的。不管是誰,在這樣的環境中,都會慢慢的麻木,藍受不了這種寂寞,可沒人理他。他開始自己和自己講,後來發現能講的都講完了,也開始經常的胡言亂語,最後,藍的精神終於崩潰了。漸漸地,他忘記了自己以前的事,忘記了生前的種種,隻記住一件事:我叫蘭,我為神領路。直到那一天…蘭見到了伽。“伽還是那樣。”蘭老遠的看到,卻沒上去打招呼。正當蘭想回去的時候,突然,伽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全身放出劇烈的光芒,原來像顆小行星的身體,陡然間變成一顆太陽。無邊的能量從他身上放出,一次閃耀之後,蘭再望去,伽消失了。蘭找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不見伽的蹤影。“伽…沒了?”蘭冒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沒了?一個生命一瞬間就沒了,此時的伽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般單純,以他的大腦顯然理解不了此事發生了什麼。是意外?是必然?蘭迷惑了。帶著這個疑問,蘭繼續工作,不過此時的他已不再是從前的他,一枚叫疑惑的種子已在他心中發芽。“神,神應該知道伽去哪裏了吧?”蘭的行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一次,他向一位要求領路的神,發去了這個問題,但神根本就沒有理睬他,一到站就走了。蘭更加迷惑,“神為什麼不回答?”可他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螻蟻般的機器人,哪個正常人會和螻蟻談話呢,還是機器人的。直到有一次,蘭碰到了一個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巨大的神,無數的光球組成他的身軀,好像他自己就是一個宇宙。蘭被那個困惑弄得快瘋了,於是他做出了一個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衝進神的軀體,那堆光球中,拚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發出了一個意識流“為什麼”。耗盡了力量的蘭靜靜的等待著,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死亡,無窮無盡的黑暗,就像宇宙深處的那樣。也許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疑惑的答案了,蘭有些惋惜。突然,蘭感到全身暖洋洋的,好像…睜眼一看,天!是神!蘭感到一股“目光”注視著自己,帶點疑惑,帶點好奇,帶點…有趣,是的,是有趣,就好像發現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蘭冒出莫名的勇氣,“你是神嗎?”一股強大的意識流塞進蘭的大腦,弄得蘭全身冒光,差點就崩潰了。神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減小了意識流的強度。“你有意識?”一個莫名的想法出現在蘭的腦海。“當然”“這可是大發現呢”“你是神嗎?”“神?你們是這樣稱呼我們的嗎”神顯然是把蘭當作了一位代表。“不,隻有我一個這樣稱呼你們,其他的我不知道”神顯然想問更多,但蘭卻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伽的失蹤。“我們把你們這種,嗯,領路人,你們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吧,叫做飛,每個飛都有壽命,一到時間就會自然消失,也可以說是死亡。你的那個朋友叫伽是吧,他已經死了。時間的力量是無窮的,就連我們也阻止不了,所以隻能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盡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蘭沉默了,他知道伽已經回不來了,這多少讓他有些傷感,因為他到這裏來隻認識伽一個,也算是一位朋友吧。“朋友,嗬嗬”神“笑”了,“我能成為你的朋友嗎?”“哎?”蘭呆住了,他可沒想到一位神想和他交朋友。“當然”。於是藍有了這個世界裏一位新朋友,一位神的朋友。因為朋友的介紹,蘭在眾神中名聲鵲起,眾神都知道了,原來飛也是有意識的,於是眾神紛紛開始注意身邊的飛。一次,蘭問了這個朋友一個問題,可把這位朋友難壞了。“神,我想問下,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意義?”神略微想了一下“應該就是研究和探索。”“研究和探索?”“是的,這個世界的存在有什麼意義,時間從哪來,又要往哪去等等”“那我存在的意義呢”神沉默了。良久,神緩緩“開口”,這就由你自己去尋找。“我自己?”“是的,既然你想知道,那作為朋友,我就幫幫你吧”。神將蘭領到一處“門”前,“進去吧”“進去?”“是的,既然你想知道,那就作為一個生命,自己去尋找吧”“這是哪?”“這是我創造的世界,但我在創造完後就回來了,你要想知道自己的意義就自己進去,以自己的經曆去尋找自己的意義。進去吧,去尋找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