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了許久,仍未再找出一點頭緒來,於是我們便退出了那密室。出來後,我又和楊秋凝他們東西拉西扯地亂說了一番,一麵在聽無心他們查案,一麵有時故意讓洪都他們去打差,增加無心他們查找舍利子的下落的難度。
不久,天已黃昏,我也隻能在這大宅的客房住了下來。
不過今天倒有一件事最奇怪,張世初作為武當派弟子,他應該在此的呀,怎麼一整天不見他的人影?不過也幸好如此,我才感輕鬆許多,希望他明天也不來。
我既然不能走,當然要用神覺回去看一看在我住的客棧房門外有沒有人找我。和在我的意料一樣,那裏竟然等著好幾個人,他們分別是:諸葛奉,張世初,昨天碰上的那日本浪人,還有那隻見了我的裸背就想娶我的“癩蛤蟆”,他們中隻有一個人找我我猜不出他有什麼事,那人就是那個愛臉紅的日本浪人。
張世初卻和他聊得正火熱呢,他對那東洋人道:“見山先生,你來找趙小姐有何貴幹呢?”
那東洋人原來姓見山,他仍是用他那生澀的中國話說:“我想問她一個問題。”
張世初道:“什麼問題?”
那見山道:“這個我不能說。”
張世初道:“你怎麼知道她能回答你呢?他連你的名字都還不曉得呢。”
那見山道:“我叫見山一郎!”他的樣子很是嚴肅,卻十分好笑。
張世初道:“我知道了,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見山一郎道:“她能回答的。”嗬嗬,真是有趣,我倒真想看看他有什麼問題來問我了,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我還在軟禁中呢。
那邊諸葛奉也沒閑著,他對那少年道:“柳兄,你又為何事來找趙小姐的呢?”
那姓柳的少年道:“我是來向她提親的。”
諸葛奉正在喝著一口酒,但聞他此一言,將快入喉的酒全部噴了出來,還差點嗆著。
張世初第一個衝了過來笑道:“哈,你,哈哈,就憑你——柳無風也配?趙姑娘是天仙一般的人,就連我自己也不敢有此癡心,故而敬而遠之,但求遠望已心滿意足,哈哈哈,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說得好,說得痛快,我現在對張世初的好感又多了一些了,不過他說的敬而遠之這句似乎有誤,或可改為“敬而近之”才對,不然他怎麼老想接近我。
柳無風?好土的名字。
諸葛奉首次感到與張世初有共同語言,他口中卻對柳無風道:“柳兄,張公子所言,甚是不是,柳兄請勿見怪,他這人啊,就是說得太直接了,就算如此,也可婉轉一點說嘛。”他又轉臉對張世初說:“張公子,以後勸人可不必如此直接了,其實柳公子長得比癩蛤蟆帥多了,怎麼不可想一想天鵝肉呢。”
張世初當然聽得出諸葛奉的話裏說那柳無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立即回應道:“哦,原來如此,那小弟下次改進,一定,一定。”說著兩對幹一杯。
柳無風脹紅著臉道:“我……我……我隻是想負責任而已,我,我隻是今天早上,在城郊的一個潭邊見她被淫徒輕薄,想上去救,誰知力有不逮,未能將她救出,反而要被那淫徒所逼,讓她赤身上岸相救,所以我不小心看見了趙姑娘的身子……”
暈~~~有沒有搞錯,說錯這麼多,是力有不逮沒錯,但不是救人時力有不逮,而是逃跑時“不逮”,還有,看見的隻是本姑娘的裸背,而沒有看見全身!想要本姑娘殺了你嗎?說錯那麼多。
我再不敢看諸葛奉,張世初他們張大嘴的樣子了,隻趕忙收回神覺,我正待要起身,找楊秋凝他們,忽然神覺竟然被一絲聖舍利所發出的那股慈悲的能量流所吸引,我的神覺立即飛出。
但是晚了,我的神覺趕到那“佛氣”發出之所時,那裏已空空如也。再過一會兒,我就見到了無心的趕至,再來就是宋齊,朱紹等人。
使我吃驚的是,那個發出佛氣的地方竟然仍是那個密室。
朱紹道:“怎麼回事,大師?”
無心道:“方才老衲忽然感應到聖舍利的‘佛氣’,雖隻有一刹那,但足以證明,聖舍利仍在這所大宅內,甚而仍在這密室之內。”
宋齊高興道:“那可太好了,那我們快找吧。”
眾人一齊點頭去找,但是,他們將整個密室翻了個底朝天,但仍找不出聖舍利的所在。他們垂頭喪氣地回到大廳,朱紹道:“找不到聖舍利,我們就來討論一下看會是誰來盜聖舍利的吧。”
無心道:“此人真厲害,竟然能進入到密室之內,不知會是誰。”
朱紹道:“不可能的,一定要有四個人幫助才可開得了這密室之門的。”
宋齊道:“那讓我們想想看,誰最有可能是那個盜賊。我們也可想想看,誰當時不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