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麵之人一聽我竟然能在黑暗中呼出她的名字,不禁也呆住了,她叫道:“你是誰,竟然能看見我知道我的名字。”
我道:“想知道我是誰麼,那你就跟我出來吧,出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我已不想呆在這密室裏,因為這裏已沒有什麼線索可尋了,眼前這個忍者不正是最好的線索麼?我不管她答應不答應,徑自向密室門外走去。
長穀川幸子跟了出來,當她見到我的容貌時,真是吃了一大驚,她道:“你,你,你是不是我?”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出說這種怪話來。
我微微一笑道:“幸子小姐,我叫趙歆,是見山先生的朋友,至於我如何認識見山先生,你應該可以猜到吧。”
她好像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隻喃喃道:“不可能的啊,不可能有這麼像的啊,母親說她沒有姐妹,而她也隻生了我一個女兒……”
我笑道:“喂,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去與你爭家產,怎會怕多出一個‘自己’來。而且你不覺得如此很好玩嗎?”
她點頭同意,但忽然想到什麼,便問道:“你剛才在下麵密室裏做什麼?”
我胡說道:“還不是為了你的一郎,我的朋友見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聽到一個忍者要說殺了這小子,於是我就跟來看他們要如何殺見山。我跟在他們後麵,待他們走後,趁機便進入下麵的密室裏等他們回來再聽他們有什麼圖謀,不一會兒,你跟著便也進來了。”
她一聽到“你的一郎”四字時臉不禁一紅,但一聽說這批忍者要殺見山時,急道:“見山君怎麼樣了?”
我道:“他沒事,現在在襄陽城內,對了,剛才你來這裏做什麼,我聽說他們也要捉拿你回去。”
她道:“我……我就是來找他們問見山君的下落的。”
我繼續道:“那你要不要我帶你去襄陽找他?”
她道:“不用了,反正他也會來這裏的。啊,認識你真好,趙小姐你等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再和你去吃東西。”
沒想到她這麼容易相信別人,不過我也想見一下她穿宋人的衣服時,會和我長得相差多少。
不一會兒,一位穿著綠色紗衣的“我”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沒有眼花吧?我看著對麵像足自己的女子,心中雖然早有定見,但仍忍不住一陣驚異。她手上抱著一捆用黑布包著的東西,想來必是她的長刀和小太刀。
“趙小姐,我們這麼像,你會不會是我的親人呢?”這女忍者也有些迷茫了。
我說:“我敢保證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她現在看來才十七八歲,而我已三十八歲了,並且我們一個在大宋國,一個在東瀛扶桑國,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
她喃喃道:“這就怪了。”她一麵說,一麵拉著我往村外的食店走去。
我見她竟然知道哪裏有食店,好像不是剛到,便問道:“你好像對這裏很熟啊。”
長穀川幸子道:“當然啦,去年我就來……”她好像覺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於是忽然停住了。
看來她必定知道那些忍者來這裏做什麼。
我們正待要走入一間食店,忽然有一個中年大漢攔住了我們。此人外表粗豪,一臉絡腮胡,雙目甚大。見到我們二人後,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對我們道:“二位小姐,想必是初來本村吧,本村民風純樸,人傑地靈。基本上,本村是個很好玩的地方……”
我搞不懂他是做什麼的,便看向幸子,她也搖頭示不知。
那大漢繼續道:“……本村還盛產各種小物品,可包小姐歡喜而來,滿載而歸……”
我看著怎麼像是未來世界裏的推銷員之類的人物,可是,照這大漢的外形來看,他應該是在深山老林的大路上對行人大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強人才對啊。
那大漢道:“所以,所以……”他越看我們,越說不下去了。
幸子看他這麼久不說話,忽然笑道:“嘻,趙小姐你看他臉紅了,一定是害羞了。”
我看他果然如此,此時他被一個女子取笑,濃密的絡腮胡下的臉皮更加紅了。
最後他好像有點生氣道:“不準取笑我,我是本村七大惡人的老大,我叫魯眩!”
暈,他前麵將自己的村子說得如何如何的好,可最竟然隻是為了引出他是惡人的自我介紹,沒見過這樣的人。還有,他說了那麼多,我們還不知道他攔著我們有什麼事呢。
我回答道:“****屁事!”誰知長穀川幸子竟然與我說了一句相同的話,我們倆先後均是一呆,而後相視一笑。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們是否有點什麼關係了。
幸子故意不理那人,她隻攜著我的手進入食店中。找到一張空桌坐下後便食對店的店小二大聲叫道:“二份最好的飯菜,要快。”我看她好像是餓鬼投胎一樣,嚇得那店小二忙著向廚房跑去。不過這個長得很像的東瀛女子倒挺豪氣的,這個性格我倒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