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超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沒話說。他開了個古玩店,知道我畢業沒找到工作,就讓我和他合夥,沒收我一分錢,每個月給我點分紅,讓我和他一起打理鋪子。
我坐在王超的車上,想著他這兩個月的照顧,心想就陪他瘋一回,讓他坑了就坑了吧,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我們到了王超爺爺住的村子,借了兩輛自行車,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來到了一座山旁。好久沒運動的我累的在一邊氣喘籲籲,而王超則是一臉的興奮,指著山旁的莊稼地說,“前麵就是了,還有幾百米。”
這些年經濟的發展帶來了鄉村的無限度開發,農田越來越少,房子越來越多。眼前的莊稼地顯然沒有王超爺爺那時候多了,但居然還能保留下來。王超興奮的和我介紹著他爺爺當時睡在了哪裏,從哪裏來的,又是從哪裏回的家。我沒怎麼聽進去,我看著周圍的山,心想,人力真是可怕,這兩座山之間以前肯定不是這麼平坦,而現在卻被人力改造的一馬平川,不知道現在人們夷平一座山那需要幾天。
“你別光顧著看山啊,到時候你就告訴他們,就是現在腳下的這塊莊稼地附近,你爺爺以前帶你來過好幾次,絕對錯不了,現在你爺爺身體不行了,動不了了,不能親自過來。記住了嗎?”
“你怎麼那麼煩呢,走,我們回去在多走幾遍。”
然後我們來回走了三遍,最後我自己又走了一遍。等我準備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的打算是如果那幫盜墓的人要求晚上過來,那麼我也能把他們帶過來。我站在莊稼地裏,地裏的玉米已經收割一空,隻剩下一堆堆的灰燼。不遠處的村口亮著燈,若隱若現的。我轉了轉身,看向一麵的山,今晚天空還算是幹淨,月亮很明亮,月光灑在山上,隱隱的描繪出一個輪廓出來,我看著那個輪廓好像有點印象,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像什麼。索性不在想了,看向另一邊,另一邊也是一座矮山,兩座山都光禿禿的,好像山腰處有幾塊突出的大石頭,越是仔細看越是詭異。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騎上自行車就打算回去了。可當我轉身的時候依稀看到不遠處村口路燈下多了點什麼,我仔細看去,發現多了一塊矮矮的黑影,我突然很好奇,我看山的這一小會功夫黑影是哪來的。於是我騎上自行車就過去了,想看個清楚。當我慢慢靠近的時候,漸漸的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他們說著“天牌”、“梅花”、“一六”,聽到這個我就明白了是有人在打牌九。於是我就想著過去看一下就回去了。
當我騎到那幾個打牌的老鄉旁邊的時候,看到他們都帶著敢農活時戴的那種草帽,就是四周都有帽簷的圓形帽子。其中正對著我的那個人用手捂著半邊臉,像是在沉思的樣子。我過去笑著對他們說道,“老鄉,打牌呢。”
“嗯。”不知道是誰嗯了一聲。
接著背對著我那個老鄉說話了,“老二你快點的,三張牌讓你想了半天。”他說的應該就是正對著我的那位,這句話說晚,隻見正對著我的老二用手平著揉了揉臉,另一隻手上拿著三張牌。
我看沒人搭理我,我就騎上自行車打算回去了。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天牌。”我條件反射的把頭轉了過去,想看一下。結果當我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一張狐狸臉在瞪著我。我嚇的立馬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然後瘋狂的往回跑。這時後麵傳來一陣很大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麼的,我當時突然很憤怒,也不害怕了,或許是因為我聽到的笑聲隻有人類才能發出來。我慢慢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朝著他們四個走去。在走的路上他們還在笑著,似乎沒有發現我向他們走去,更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這讓我更加的憤怒了。當時我想他們肯定是戴了麵具嚇唬人的,笑笑也就行了,一直笑那麼大聲,看不起人麼。於是我就想走過去把麵具摘了。
當我快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笑聲突然停止了,四個人都轉過來看著我,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怒火,再加上認定了他們是戴著麵具在嚇人,於是就沒感到害怕。我走到一開始背對著我的人麵前,由於他轉過來看著我,所以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突出的狐狸麵具,我用力的往下一扯,麵具沒掉,隻嘻嘻鬆鬆的扯下來幾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