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剛挖出白骨的時候,我一看到就感覺頭皮發麻,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可隨著骨頭越挖越多,我漸漸的麻木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那些骨頭漸漸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就像是在看一塊石頭。
三叔上來之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讓大家抓緊時間繼續找人。於是隊伍又開始動了,隻是整個隊伍的氣氛更加的沉重了起來。大家都不知道三叔說的麻煩是什麼,但是看三叔的表情都隱隱感到可能有大事發生了。
順著前麵兩撥人留下的標記,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期間休整了一次,三叔在這期間特別警惕,無論什麼行動都至少要三個人一起,而且所有人都要拿著照明燈和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過最終我們還是走到了廣場的邊緣。
廣場的邊緣是石牆,上麵刻著一些圖畫。畫上有一些戰車和小人,但明顯不是在打仗,更像是在閱兵,不過並沒有看到帝王在哪裏。石牆好像是一個整體,但隻是被人為的修整了大概有三個人的高度,五米左右的樣子,在網上模糊的一片,凸凹不平的,看樣子是原石,我想不出這麼大的石頭是怎麼搬到地下來的。
三叔讓人照著牆拍了些照片,他自己則到銅門前麵在研究著什麼。又過了一會,銅門周圍的石畫基本上都拍過了,那幾個夥計又不敢走遠,就聚攏了過來等著三叔忙完。
過了一會三叔走過來對大家說道,“你們先四處找一下還有沒有他們留下來的標記,銅門被改造過了,他們不一定能進去。”
三叔說完,有三個人就出隊去尋找標記了,其他人則幫忙照明。由於人手不足,算上我就八個,大家也不敢太過分散,因此就隻有三個人在周圍尋找標記,找的很慢。那三人在周圈找了三根柱子的距離之後依然沒有什麼發現,回來請示了下三叔,三叔想了想說道,“一起往深了再找,數到第十根柱子如果還沒有發現就回來,我再研究一下這個門。”
說完我們一行人一起繼續往旁邊走去,大概找到第七根柱子的時候,有了發現。
“三叔,這個標記顯示他們遭遇了埋伏,但是從剛開開始一路上我們沒看到任何打鬥的痕跡。”
“那就沿著這根柱子和銅門之間再檢查一遍,大家聚在一起,左右三根柱子為限,中間柱子做上記號。”
然後我們一行人一起慢慢的往回走去,可是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打鬥痕跡。於是又順著新塗的標記折返回來。標記是用一瓶透明的水做的,由於我在隊伍的中間,被他們擋住了,看不到具體怎麼塗的。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好奇,所以也就沒多問。
隊伍又繼續緩慢的前進著,又恢複了三人檢查的模式,我們就在後麵掩護。大概找了有十個標記的樣子,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我不知道怎麼了,但看到隊伍裏所有的人都皺著眉頭站在那裏,看著前麵的路麵。
“三叔,前麵有個大坑,看不清多遠。怎麼辦?”
“把應急燈聚在一起,照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到對麵。”
我一臉的詫異,跟著他們就上前去,隻見他們幾個就像站在懸崖邊上一樣,還探頭往腳下看去,仿佛前麵是個深淵一樣。所有的應急燈都往前照去,從柱子上反射過來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又慢慢的放了下來。
三叔看見了我的動作,“許進,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說道“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沒看見你遮眼幹什麼,你看見什麼就說什麼,別害怕。”
我想了想,說道,“我看見了柱子,反過來的光太刺眼了,我就擋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
“我看見了柱子,反過來的光太刺眼了,我就擋了一下。”
“放屁,前麵是個深坑,有個鬼的柱子。”說話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夥計,光頭,一臉的橫肉,顯然是要把一路不順的氣撒到我頭上。
“狗子,你別說話,許進,你沒看到前麵那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