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嬌滴滴不肯依,被男人幾句騷話一哄,老老實實地就範了。
隻是她下半身子依舊沒在水裏,波光嶙峋,哪裏看的清楚?
潘金蓮麵紅耳赤地回頭道:“老爺,你,你看好了沒有?奴奴……好不好看?”
武大百日燒靈已過去了二十多天,縣裏街坊也就漸漸地淡忘了這個曾經滿大街吆喝炊餅的憨笑矮子,也知道潘金蓮跟張二郎住一個宅院,兩人歡好是正常的事,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門。
臨著幾天清明節日,有潘金蓮在宅院裏操辦一切大小事務,明眼人都看得出好事將近。有人笑也有人罵,更多的人是無所謂。
因為潘金蓮在武大受傷臥床和燒靈這段時間裏,確實表現的規規矩矩,沒做出讓人風言風語的行為。過了百日燒靈後,她成了自由身,更沒人可以指責她了。
別說她現在隻是和張林偷偷摸摸地晚上瞎混,便是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最多讓人說她德行不檢點,而不能說是敗壞了這時代的寡婦名節。
在迫害婦女的程朱理學大行於世之前,民間其實對婦女亡夫後改嫁看著是很平常的事情。再說這年頭朝廷整天跟西夏打仗,國內賊匪鬧災,男人死傷的概率大,所以女人改嫁繼續生育還是有助於社會和諧的。
清明節後,潘金蓮自然是規規矩矩地去衣料作坊裏監督管理,張林則單獨抽出了半天功夫在麵食鋪上查賬。
這陶紅雲著實有幾分幹貨,賬目記錄的清清楚楚,老實說,放在這麼個小店鋪裏有點大材小用了。
張林看完賬本便笑道:“花七兩銀子的月錢來聘請陶小娘子的確不虧,隻是在麵食鋪裏做賬有點浪費,有沒有興趣多領些月錢?”
“不知道張二爺還有什麼差遣?”
“差遣不敢說,隻是想讓你多發揮點作用,女子有才無德這個說法在我這裏從來都是狗屁,我希望陶小娘子也不要目光隻局限於陽穀縣這等小地方。”
陶紅雲目光閃閃地盯著他:“還請張二爺明示。”
張林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躲閃著目光假裝考慮道:“給你兩個選擇。我這穀豐食行你也知道,已經在西湖鄉和大布鄉裏都開了分鋪,今年我打算至少開十二個分鋪。你若有興趣,可以來做一個掌櫃。這是第一個選擇。”
“第二個選擇,報喜鳥布行還缺一個打理賬務的能手,你既然能把麵食鋪做得這般精細,想必布行也不在話下。現在王掌櫃單獨負責別的事情,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那邊試試。”
陶紅雲嗤笑一聲,道:“那奴家若是兩個都選呢?”
張林搖搖頭:“不是我小瞧陶小娘子,你目前對布行的買賣還不熟悉,現在就想一肩挑,言之過早。再者說,你畢竟才做好這一個麵食鋪,過去就統管財賬,別人也不會服氣。”
陶紅雲聽了,晶瑩如玉的鼻頭輕輕哼了聲,一雙清澈如洗的眸子瞪著他,滿臉的傲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