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後世的紅臉模特身材到了這北宋時代居然會如此的不受歡迎,他原以為唐玉仙是年紀大了生意不好,卻原來跟身材和模樣有關係。
馬車滾滾左轉右轉,好久才在一處有些老舊的閣樓前停下來。下車往回看了一眼,不禁想到這小丫鬟一路跑過去,還真是挺忠心的。
唐楠兒使勁拍門,等了數十秒後,一個女人猛然拉開門,看到丫鬟身後高大的男子身影時,激動地快要喜極而泣了。
“小弟有事耽擱,來遲了,玉仙姐姐抱歉啊。”
唐玉仙聽到姐姐二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語無倫次地道:“是,是,啊不是,二郎能記得奴家就很好了。快請進,快請進。”
男人正要跨門進去,後麵馬車車夫叫道:“老爺,小人是在這裏等你,還是?”
唐玉仙小心提醒道:“這裏馬車多的很,白天夜裏都有,二郎什麼時候叫都有的。”
想了想,把身上荷包裏的官印拿出來,遞給車夫道:“不用等了,你把我官印送回去給一個叫馮海的人,讓他替我去教坊司簽押。”
車夫笑道:“老爺,前麵轉幾個巷口,過了那片湖不遠就是教坊司。”
唐玉仙把身後唐楠兒拉出來道:“二郎把官印給楠兒,她會幫你辦的。放心吧,她這一片熟悉的很,蒙著眼都能走回來。”
從荷包裏抖出二兩碎銀子,丟給車夫:“把人送到了,再送回來。”
“老爺且放心,小人有家有口的都在這裏,不敢生事!”車夫喜滋滋地接過銀子,等唐楠兒爬上車,駕一聲往前趕開車馬。
唐玉仙這才鬆口氣,把男人引進門後,插上門栓,提著燈籠領他上樓。
一樓黑燈瞎火地也沒點蠟燭,借著微光隨意地打量著,見家具桌凳都很老舊,顯然生活條件不是裏頭牌姑娘那般滋潤。
到了二層閣樓,才是光色亮堂些,房間裏燒著盆火,暖熏熏的。三根火燭隻在一間房裏點著,家具設施半舊不新,比一樓的好多了。
唐玉仙替他脫下披風,解下綢袍掛在衣架上,笑道:“二郎可想喝點酒,奴家這裏有**鹿花酒,還是去年你姐姐送給我的,一直沒舍得開封。”
肚子還真有些餓了,隨意問道:“行吧,有菜嗎?”
“有的有的,二郎想吃些什麼?”
“羊羹吧。”
“那要等好久呢,奴家先弄些菜蔬肉片給你下酒。”
把荷包丟給她:“別擱家裏弄了,直接去旁邊巷子酒樓裏買些來吃。”
“浪費那些錢做什麼,奴家有手有腳,在家裏做的也幹淨。”唐玉仙把沉甸甸的荷包放回他綢袍裏,把男人推到房裏一張羊毛毯上坐下:“二郎先歇一歇,奴家去去就來。”
等女人倩影消失在閣樓門後,長籲一口氣,慵懶地從坐著的姿勢改為斜躺,靠在一個軟墊上,隨意打量著房間。
這明顯不是待客的小廳,而是女子的閨房,或者說,是小廳跟閨房打通連在了一起。擺在羊毛毯上三四十公分高的桌案擦的很亮堂,朱紅漆色透新。
羊毛毯占了約莫五分之一的房間麵積,延伸到後麵就是輕紗帷幔的女子閨房,用一道素紗光透的粉色簾子隔開,中間沒有門和牆。毛毯兩邊則擺著些半米高的深色木質桌椅,正對門則是衣架和給客人拖鞋的矮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