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雜鋪依舊經營著,歐管事聽聞自家老爺將綱船事宜搞定,滿心欽佩地道:“老爺好大手筆,如此一來,鏢行水運的買賣將一帆風順了。”
提醒道:“萬丈高樓平地起,現在還不是高興時候。船隻翻新得等上兩個月,這期間你需要招募好船夫,每條船至少配備十五人,至於鏢運人手從大王鄉裏調派。”
“是。”
“臨春街、秀水街、鎮龍井街的幾處鋪子準備如何了?”
歐管事道:“明天開業,老爺現在可要去看看?”
正好閑來無事,索性點頭道:“那走吧。”
二人上了馬車,先是徑直去了臨春街上的兩處商鋪。
對於大名府裏的鋪子,鑒於經濟環境,走的是高端路線,布鋪和酒樓精致裝修,挑選聘用的夥計和服務女人也都品相不錯。
這年代女子很少出來拋頭露麵,電視劇裏那些酒肆老板娘什麼的景象並不多見,而卻大膽地雇傭出身貧寒的年輕女子來做服務工作,把服侍和服務禮儀都提前進行訓練。
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在布鋪和酒樓裏做工又不是去勾欄裏賣身,願意來的女子還是不少的。
來到酒樓,站在門口數米開外整體掃了一眼,隻見飛簷走角頗有一番古典華貴的建築氣質。
門口筆直端莊地站著兩位十五六歲的少女,穿一身喜慶紅襖,見到歐管事和到來,微微欠身作禮,脆聲盈盈道:“歡迎光臨。”
侍女喊罷,裏頭現身一個八角胡的中年矮瘦男子,滿臉堆笑地道:“哎呦,原是二爺和歐管事來了,怎不提前通知小人,真是失禮了。”
這是聘來當酒樓主管的人,大名府本地人,喚作陳古。
邊進門邊說道:“你自去忙,我且隨意看看。”
“是,是。老爺若有不滿意的地方,小人一定整改。”陳古雖然想多在老爺麵前混眼熟,但也隻能識趣地退下。
鋪子置辦下來後,修繕一新,刷的紅漆已是幹透,聞著並無異味。從一樓逛到三樓,從外堂逛到廚下,每一處地方都大致掃了幾眼。
他頗為滿意地道:“五百貫錢能修繕到這般程度,歐管事出力甚多,功勞不小啊。”
歐管事笑道:“小人在本地熟門熟路,知道哪些工價便宜,哪裏漆木貨真價實,工匠托得熟人幫忙,因此花銷至少減了三成。”
知道他是在邀功,卻也心下高興,又問道:“明日開業,你做了什麼準備?”
“原先小人是想請的蘇巧巧來捧場彈唱,隻是教坊司要價甚高至於戴玉英則是沒得空閑。”
“她要價多少?”
歐管事苦澀地道:“一共是三個場子座唱,她一曲收價兩百貫錢,還隻能是上午時候。若是午時以後,每曲三百貫錢。”
我擦,這麼貴!
心道老子酒樓一天能不能賺兩三百貫都難說,一個唱曲的如同後世明星般受到追捧,實在匪夷所思。他聯想到明顯,忽然有些自己造星的心思。
等以後手上閑錢多了,一定要挖掘幾個好苗子培養,為自家產業坐鎮打廣告。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開業時期至關重要,若是生意不好,既影響聲譽又會打擊到士氣。
下決心地道:“去跟教坊司談,不光請蘇巧巧,也請戴玉英來唱,不就三百貫一曲麼,咱們又不是給不起,沒得讓外人說咱家小氣。請!不光要請,還得連請三天,每天午時前一曲,午後傍晚前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