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山口大營處,遠處山澗水聲嘩嘩,忽然來了興致要去遊水一番,便帶著呂成拐彎去往那裏。
山澗流水汩汩,一條十幾米寬的小河靜靜地流淌著,上遊端急經過山石分流到了此處已是水速平緩。河麵波光嶙峋,閃爍著落日的餘暉。
兩個婦人正在河邊搓洗衣服,見到一行人到來,忙不迭地起身作禮。
“見過老爺。”
笑道:“你們怎在此洗衣?”
兩個婦人正是衣料作坊的正副主管,許娘子和張娘子。
許娘子道:“這裏水清又安靜,奴家往常都是在這裏洗的。老爺怎麼到了此處?”
哈哈一笑,道:“本想來玩玩水罷了。”
張燕則拉了許娘子一下,坑頭低聲道:“那奴家就去別處洗,不打擾老爺玩水。”
“什麼打不打擾的,我去下遊,你們還在這洗,咱們互不打擾。”在張女麵上仔細打瞧一眼,隻是對方坑著頭,看不見神色。
說罷,他便帶著呂成幾人隨從離開,往下走了兩三百米後才找了一處淺水灘停腳。
脫去衣袍,踩著曬得溫熱的鵝暖石一個猛子紮進清涼的河水中,冒出頭來,大呼痛快。
“你們幾個看甚,也下來一起洗吧。”
呂成心有意動,嘴裏卻叫道:“二爺,我們在岸上護著你就行。”
“磨磨唧唧的,一起下來!”
呂成這才沒有拒絕,留下兩人在岸上盯梢,其餘人都跟著脫衣下水。
從下往上遊了一陣,又往複打了兩個來回,見倆婦人洗好衣服要離去,他便遊去上遊,在水裏露頭喊道:“倆位姐姐先別走,前番多有辛苦你們,小弟且請你們吃一回燒烤。”
許娘子嘻嘻笑道:“二爺請客,奴家怎敢不從。”
對身後的呂成道:“回去弄些雞肉羊肉豬肉來,菜蔬和酒也拿一些,把各位管事和教頭一並叫來。”
許娘子道:“那奴家也跟呂爺一道回去,弄些作料來燒烤。”
許、呂二人帶兩三個漢子回鄉,又叫其他漢子在河灘岸邊搭架砍柴,自己則又在水裏玩了一會才上岸來。
一條攥幹水的濕巾遞了過來,女人溫婉的話音響起:“爺用這個擦擦身,莫要著涼了才好。”
“正要找你借個巾布用呢,多謝張姐姐了。”
拐去林子後把短褲脫下來,光著腚套上長襯褲和衣袍,短褲則胡亂往樹梢上一掛等晾幹。
女人又走過去把短褲取下來,一語不發地去到河邊搓洗後再晾回遠處。
貼身褻衣都能洗,女人表態至此,豈能不明白對方的心意。
他見手下漢子都在遠處搭木價砍柴,便遊晃到婦人身邊,沒話找話地試探道:“張姐姐怎不跟小弟說話了?”
“二爺想聽奴家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小弟喜歡聽姐姐的聲音。”
張燕別過臉去唾了一口,隨即又轉過麵來把清澈目光映在男人麵上,輕聲道:“你既喜歡聽,卻怎又躲著我?”
心神蕩漾,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拉她,女人觸電般地縮了縮,隻讓他拉著了袖口,神色驚慌地瞅向男人背後正在忙活的漢子們。
也回身望了一眼,隨即心領神會地道:“咱們走遠些說話。”
女人低下頭不吭聲,也是放開她袖口,在前帶路,女人亦步亦趨地碎步跟著,來到山澗處找了處枝繁葉茂的幽僻地才停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