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詭異的靜!
唯有徹徹底底的錯亂,和顛覆!
原本以為的靠心機和其他手段,殺伐無度。
結果卻是,堂堂鎮疆大臣,一開始就被單方麵壓製。
事都沒開始談,更是接連打斷。
驚動的可是鎮疆大臣,一點麵子都不給的啊!
空中臨近的,是想想洞察到了的境界,便釋懷了。
但境界一般,聽不到說什麼的,卻是已經完全傻了。
一時間,氣氛莫名的詭異。
趙昌海清晰的感知到,但也在高位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僅一點沒有感覺到有損顏麵,相反,心中還清楚了。
主雖年少,殿雖也剛剛,突然憑空,殺出來一般。
但奉行的,絕對就是強者的遊戲規則!
利益至上,要麼殺人無形不沾血,要麼不廢話直接拍死!
眼下,不過就是在複仇,且為了某些目的,很多手段都在有意隱藏。
猛地回神,也是當斷則斷,不再拘禮,簡單一捋,便直接開口道:
“不敢瞞陳殿主。”
“再下來時,有讓軍士仔細調查。”
“血海深仇已盡知,但也沒有人親眼看到。”
“整個景城被屠,是陳殿主所為。”
幹淨。
直接撇的,幹幹淨淨!
周圍修者猛地一震,頓時收斂心神,死屏呼吸。
陳卿也不理會,饒有興趣的眉間一挑,靜待下文。
趙昌海看了眼下麵淒慘至極的韓府,和那巨大無字墓碑上慘烈的身姿。
收回目光後,深吸一口氣,簡單一捋,便直接恭敬的,再次開口道:
“陳殿主,此外。”
“這韓家,也是這麼多人親眼見證。”
“雖層層結界,都聽不到談話。”
“但在場,幾乎全都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韓家所有慘死者,自始至終是自相殘殺而絕。”
“最後動手,也僅僅,血債血償,罪有應得!”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事實,全是事實。
但事實往往,也全憑一張嘴。
心裏都清楚,除了冥殿屠城,根本不會有別的巧合。
更何況,對付韓家的手段之殘忍、詭邪,可還在下麵擺著。
但僅僅數語,便已經將一切拍板的,合情合理,幹幹淨淨!
何止完全就是,巧妙的反向操作。
既然不想表態,那就直接示好!
真就,睜眼瞎話,臉都不要了!
刹那,周圍聽得真切的一些修者,是止不住的嘴角一抽,但心也是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陳卿不禁一笑,也不說話,隻是靜待。
趙昌海見狀,不禁一愣,但也就僅僅一愣。
拱手,便直接開口道:
“陳殿主。”
“據最新消息,錦海商會已經嚴陣以待。”
“不過無一安置撤離,也沒有糾集任何勢力。”
“商會所有人員,包括家眷,全部調回了州城總部。”
“正大肆高價采購珍品,準備設宴!”
商會的消息,直接開口說出來。
最明確的選擇,最直接的示好。
刹那,周圍觀望的修者,無不緊張看向了那棺上帥氣的身姿。
陳卿毫無波瀾,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含笑靜靜看著。
然,所有待命將士,卻止不住的本能後退。
周圍觀望的修者,卻是感覺到那無形的恐怖壓迫感,止不住的直打冷顫。
震驚,完完全全,就是坐在屍山血海之巔!
更難以想象,一個看不到一絲修為,如此又帥氣,還笑意十足的少年,無形中會有如此恐怖的壓迫感!
隻是,絞盡腦汁,卻一時都想不通到底哪裏說錯了。
明顯不打算表態,鎮疆大臣直接示好,沒毛病!
棄商會,更是直接,又誠意十足!
每一環,都沒有問題!
那問題,到底在哪?
趙昌海感受到那無形的恐怖壓迫感,更是虎軀一震。
接連深吸幾口氣,微微一滯間,心中狠狠一顫。
想都沒想,連忙拱手,深深彎腰:
“不敢瞞陳殿主。”
“在下調查景城時,確有派將士去冥川禁地!”
“沒有,沒有任何發現!”
“在下,謊言一句,願承天譴!”
“萬請陳殿主,海涵!”
急切話音,恭敬蕩徹。
話音落下,唯有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