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邊還跟著個僵屍片場回來家夥，徐源真的感覺自己在做夢。
“所以我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
徐源打開手機，工作群裏依舊是熟悉的99+，項目經理和其他同事的信息也是紅彤彤的一片。
徐源隻請了一天病假，明天必須回去上班，並且周日還得把休息的這一天補回去。
想到這裏，徐源疲憊的關掉企業微信，一眼都不想再看。
“話說……你叫海……海什麼來著？”
“海慶，慶祝的慶。”
“你以前在哪賣的手串？”
“怎麼，不想上班啦？”
“肯定不想啊……一想到明天就得去公司裝正常人，我就心累……”
“你不用裝了啊，都成地安局在編的鬼差了，那邊肯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嗡……嗡……”
徐源的手機屏亮了起來，是項目經理來電。
徐源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刻意等了幾秒鍾，這才接通電話。
“誒，經理，我檢查完了，沒事，我明天就——”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上班了，兩個月，不，我按半年的工資給你算賠償，求求你讓他離開！”
電話那邊的經理聽起來已經哭了，而且哭的很大聲。
在徐源的印象當中，項目經理是個非常油膩的禿頭男，整天不是在訓員工，就是在訓員工的路上。
現在電話裏那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家夥，讓徐源感覺十分的割裂。
“您怎麼了？那邊出什麼事了？”
“哐啷！砰！”
一陣硬物著地的碰撞聲響起，聽起來像是經理把手機摔了。
幾秒之後，有個黏膩沉重的聲音在另外一邊響起，對著經理的手機張開了嘴，
“我會幫你辦好的……別管了……”
然後經理的手機信號就消失了，最後還傳來一陣類似溺水的咕嚕聲。
海慶忍不住發出讚歎，
“牛批，離職手續都替你辦好了，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在水裏淹死的前輩……”
“哈哈，經理這下和我感同身受了，爽！”
等到幾分鍾後，徐源的賬戶裏多了經理允諾的半年工資，然後他的微信號也多了十幾個人發來的紅包，
什麼項目經理、人力資源總監、財務管理、內務調度部門、工程報價辦公室、董事長……
每個人都十分誠懇的向徐源道了歉，並且奉上了極其豐厚的補償。
“和鬼打交道是比和人打交道容易……如果可能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上班了！”
“鬼不就是人嗎？”
“對，應該說和詭打交道更容易……等會，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字？”
“哈哈，我說我會道術，你還不信！”
“怎麼的，道術裏有思維竊取這一門是吧，下一步就是三清精神控製和無極心靈尖嘯對嗎？”
“嗡……嗡……呲呲……”
徐源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隻不過這次與以往的震動聲不同，似乎帶有些不諧的紊亂聲響。
“喂？”
“很抱歉，最近人手實在不太夠，地安局需要你們緊急出個案子，五分鍾後，樓下會有差人接應。”